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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也問這件事?”
馬廄邊上,裴倫皺著眉頭看虎克的偵探們。
他感覺自己今天走的路有點多了。
兔子艾斯習慣性地抱著胳膊,嘴唇微不可察地開合著,聲音卻和一般人說話沒區彆:“我們隻是覺得那一片土地和我們購置的那些土地連起來或許會有更大的經濟效益。等等.‘也’?除了我們,誰還關心那片地?”
旅店老板搖了搖頭:“貝略先生.他倒不是關心這片地,隻是我們聊生意的時候無意提起。你們現在買的那塊地、包括外圍的那一片畢竟以前屬於我的家族,不過嘛.曾經的意思就是說它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財產了,我的曾祖父老早就把它變賣掉了。要不是這樣,我現在大概還有個好房子住呢。”
他的曾祖父、祖父兩代人都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將貴族賴以為貴的封地也押上了賭桌。
於是所有的封地都在這兩位手裡消失了個乾淨,而有意思的是,裴倫的祖父之所以沉迷賭博,起因正是因為想把父親輸出去的土地贏回來,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多恩王國的法律不允許無地貴族保留頭銜,因此當今女皇的曾祖父蒙特默五世那禦筆一勾一劃,就將曾經象征尊貴的姓氏和紋章都從紋章院的貴族清單裡剔除了出去。
最糟糕的是,在這件事的不久後新法施行,允許貴族自由買賣土地不受限製。
裴倫現在也時不時會感慨,如果自己先祖丟失封地的事晚一點傳開,他現在大概是不用為自己的婚姻發愁了。
“那你知道那片地現在在誰手裡嗎?”兔子艾斯追問道。
他所說的這片土地包括一部分的河岸和沼澤,他們相信如果能把這一片也拿到手,熱沃的本地人之後便沒有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地方了。
雖然目前他們手上購地的錢是還不足,不過這都是可以申請的。
裴倫不知道偵探的心思,他隻是歎了口氣,腦海裡還在想未來的婚姻打算,這會兒說話便有氣無力的:“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在某個商人手裡,又或許被國王收回,轉賜給了其他貴族。不過我想他大概是忘了自己有這麼一片地了,否則他就會把這片土地推平,開什麼廠子都比閒置著要掙錢。”
“好吧,那麼那個馬戲團的人是否有聯係到?”閒人羅賓漢擠過來,幾乎要同裴倫勾肩搭背起來。“他們的帳篷行李還在我們的地盤上,這些人到底還回來嗎?”
關於此事,裴倫也不甚清楚。
關於馬戲團的表演者們,人們已發覺了他們失蹤的事實,起初這引發了一點恐慌,不過隨著製皮師出現後反而有所好轉。
那樣可怕的傷勢很難由人造成,但如果說是那個巨大且類人的蒼白怪物乾的,那麼一切就都合理多了,從城裡來的古董商兼治安官的克雷頓·貝略先生的“強盜猜想”不攻自破,因為這裡並不同時存在強盜和怪物兩種壞東西。
隻有一個壞東西,那也是好事,至於馬戲團的人本身是生是死,大部分人沒那麼在意。
“我不知道,不過那個馴獸師的屍體現在就停放在教堂後麵,伱們可以把他們留下來的東西拖到那裡去,這樣他們回來看望同伴的時候就能順路帶走自己的隨身物品了。”
裴倫給出了建議,但似乎不怎麼被接受。
頭發亂糟糟的偵探和褲腰紮得和本地人一樣高的偵探竊竊私語了一陣,看他的表情是不帶惡意的嘲笑。
這些偵探可不是為了物歸原主才問他這個問題的。
兔子艾斯含糊著敷衍了過去:“好吧,我們會考慮這麼做的,嗯容我好奇地問一聲,你的那些新房客是什麼來頭?他們看起來可不太容易應付啊。”
“我沒問過,不過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會在這裡久住的樣子。”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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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起來風塵仆仆的,而且訂完房間倒頭就睡,我不知道他們在昨晚之前趕了多長的路,但他們肯定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裡,看他們帶的槍就知道,熱沃沒有用得到這麼多長步槍的地方。”
裴倫的想法和他所說的一致,如果隻是為了防身,沒人會帶著那麼大一杆槍出門,手槍比這方便得多,而且更容易保養。熱沃有那麼多長步槍都是幾代人慢慢積累的,種類和品質都能梳理出時代發展的痕跡。
而這些新房客手裡整齊劃一的槍支類型則證明了他們的身份不一般。
他上個月接待過來自薩沙市的軍人,他們之間給他相似的感覺,但裴倫也不敢斷定這些新房客就是士兵,因為他們很多人身上的衣物大小不合身,看起來像是從平民身上搶來的。
不過隻要他們還沒有被證明是強盜,裴倫就有權利掙他們的錢。
“你要是好奇的話,自己可以去見見他們,不過我不保證他們不會覺得冒犯。”
說到這兒,裴倫偏頭聽了聽聲音,馬廄後就是旅店後院的圍牆,他的積蓄就藏在倉庫附近,要是那些漢子想做什麼壞事,他在這裡就能聽到。
艾斯拒絕了這個建議,他看小裴倫的樣子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這位老板也一無所知。
送走了裴倫,這些偵探返回到臨時租住的房屋繼續討論,他們在要不要提防這些新來的槍手這件事上有分歧。
十幾個攜帶長步槍的槍手來到熱沃顯然不是常見的事,儘管他們沒有親眼見到那些人,但也相信這樣的裝備非一般的組織可以湊齊,如果這些人不是從薩沙市離開的士兵,那他們的身份來曆就值得推敲了。
羅賓漢啐了口唾沫,轉手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上劣質茶葉衝泡的茶水。
“草了,我昨天睡得特彆早,根本就沒見到他們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