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霄殿裡的靶場也是相似的格局,移動靶訓練的功夫她從未擱下過。
確認外麵沒有異樣之後,李木紫與淨草先飛出去,分彆浮空把守住出入的兩個窗口,然後錢飛與馮瑾鑽出窗口,一路踩著牢靠的藤蔓,不消半炷香的時間,就鑽進了25室的窗中,這一次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
走廊中那多災多難的距離,沿著外牆走卻輕鬆得仿佛不值一提。
四人都進去了,裹著布的冰棺也進去了,他們暫時藏身在一排木製文件櫃的頂上。
這些文件櫃本來也是堵著窗戶,像是窗簾一樣不讓人輕易看到裡麵,這時候卻便於錢飛一行藏身。
從文件櫃的另一側,傳來輕柔的金屬叮當聲音,咯吱咯吱的金屬摩擦聲音。
那裡有人在,但比預想的要安靜,讓錢飛想起了當年自己獨自在這實驗室裡熬夜研發時的光景。
他小心地探頭張望,看到25室內隻有一個人,那人蹲在發電機原型機旁,正在敏捷地用扳手拆卸螺絲。
其人一頭短發遮住耳朵,戴著防毒麵具,穿著連體工作服,一看就是錢飛當年公司裡的老員工,這套服飾都是錢飛發明的。
錢飛為了忍住吐槽之心,幾乎咬住自己的舌頭。
什麼眼睛大得像銅鈴啊!什麼上古的獸麵紋啊!這不就是防毒麵具麼!
還所謂灰色的大白天穿的夜行衣,其實隻是一件連體工作服嘛!搞什麼啊!
隻見那人非常熟練地一步一步將發電機上的零件一個個拆下,碼在手邊的工具箱之中。雖然其麵孔對著錢飛的方向,但是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扳手上,並未發現錢飛。
錢飛不清楚為什麼會在自己前來拿取這台發電機的當天,會有一個陌生人也在拆卸發電機,想要把發電機拿走。
他想:“這不應該是巧合,而那個人,難道真的是陌生人”
稍微多看幾眼,他就注意到了那人的動作習慣似乎讓他頗為熟悉,而透過防毒麵具的大玻璃片,他也能看到那人的一對眼睛。
“不會吧……不,除了她還能有誰既然有人在這裡,那就應該是她。”錢飛想。
這樣想著,他就從櫃子頂上跳了下來,顫聲開口說:“陳夏華,是你嗎”
那個戴著防毒麵具的人被嚇得一哆嗦,反應性地舉起扳手,又有些手忙腳亂地抄起身邊擺著的轉輪手槍,尖聲說:“你是什麼人報上你的名字來!”
錢飛想起自己一直處在蒙麵的狀態,就連眼睛上也纏了布條,隻留下一條縫。他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蒙布,說:
“我是錢飛,你還記得我嗎”
那人愣了片刻,蹬蹬跑過來,湊近錢飛,仔細端詳:“錢總,你真的是錢總……你回來了。”
錢飛也透過防毒麵具的大玻璃片,看得清楚,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了人,高興地說:“對,我……”
他的話才說到半截,隻見麵前這個戴著防毒麵具的人已經暈了過去,柔軟溫熱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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