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昭明公主這是瘋了不成?居然給您這麼多莊子鋪子?”
是夜,已靠護院身份在國公府站穩腳跟的秦追拿著一堆地契,整個人都是懵的。
但結合鳳曦一貫的秉性,他還是擔憂道:
“但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詐吧?”
比如先給他們,再誣陷他們偷竊什麼的。
“不會。”
祁霄搖頭。
鳳曦此人惡毒是惡毒,但說了的事情還是會做到的。而且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鳳曦這草包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具體哪兒不一樣他說不上來,還需仔細觀察些日子。
“那行,剛好兄弟們每次來京城辦事都沒個落腳點!還有這個糧莊,裡麵肯定還有不少存糧!”
小心翼翼的將地契收起來,秦追剛剛還喜滋滋的神色,瞬間便被陰冷所取代。
“主子,侯府那邊來消息了。祁肅那狗東西聽聞了國公府的事兒,要派祁淼來請您回府吃飯呢。”
祁霄蹙眉。
怎麼,鳳曦不過對他稍加辭色,這家人就坐不住了麼?
次日清晨,一襲粉裙外罩兔毛鬥篷的祁淼靠在車裡,神情不屑的命人遞上了拜帖。
就祁霄這麼個人人恥笑的廢物贅婿,憑什麼讓她親自來請!還有那個草包公主鳳曦,她彆提有多倒胃口了!
要不是父親和哥哥堅持,她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淼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前去通報。”
扮做護院的秦追如臨大敵,明明極其厭惡眼前眾人,卻不得不笑吟吟的轉身。
他還記得當年主子初入公主府,祁家的人可不止一次登門。
隻不過他們非但不會幫主子撐腰,還會在那惡毒公主麵前各種詆毀他們主子,證明對方的確需要管教。
因此在惡毒公主眼裡,祁家人是她的盟友,一直是她十分喜歡的訪客。
而這些訪客來一次,他們主子便會遭罪一次。
想到這裡的秦追狠狠咬牙,不知不覺已走到了梧桐苑。
隻見自家主子正與某公主對坐,公主那張臉拉的老長,鐵青的宛如彆人欠了她一大筆錢。
事實上,今早一睜眼發現自己又沒“死”成的鳳曦真的很氣,而看著對麵優雅用膳,絲毫不知她對他的期許的祁霄,她就更氣了。
所以當秦追入屋,遞上靖遠侯府的拜帖時,她幾乎是想也沒想便道:
“本宮跟這個府很熟麼?”
秦追:“?”
您不熟麼?
可他不敢反問鳳曦,隻能順著鳳曦的話加工道:
“應該……不太熟吧?”
“不太熟你通報給本宮做什麼?”
鳳曦望著秦追,臉上仿佛寫著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秦追:“?”
不是,他一個做護院的,通報不是他的職責麼?
好在祁霄見自家手下一副傻樣,終是看不過去的開口道:
“如今的靖遠侯是我大伯,這祁淼是我大伯的女兒,算是我的堂妹。”
記憶中的某夾子音極品一閃而過,鳳曦瞬間冷臉道:
“斷親吧,你有本宮一個還不夠麼?”
祁霄:“?”
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