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奕湘看著祝長晉進去,擔憂又無奈的看知音一眼:“知音姑娘,就叫我看一眼,確定她無事了我就走。”
知音想來祝長晉在,他應該也不會做什麼,便側身將他放進去了。
藺奕湘拱手道:“多謝知音姑娘。”
他入內時,就見祝長晉坐在床邊,緊緊握著時蘊的手,一副失而複得的模樣,眼眶還紅紅的。
要是時蘊此時醒著,肯定要笑話他。
藺奕湘覺得兩人有些礙眼,自己根本插不進去,於是隻遠遠的看了眼,見她確實無大礙,才鬆了口氣。
臨走時,想起什麼,說道:“知音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知音看了眼祝長晉,跟著他出門了,站在門口問:“怎麼了?”
藺奕湘猶豫了一下,詢問:“時蘊之前是不是受過傷?我給她敷藥時,看見她後背纏了幾圈白綢。”
知音眼皮跳了跳,猶豫著說道:“你脫她衣服了?”
藺奕湘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微微蹙眉道:“不脫衣服,如何上藥?”
知音有些捉摸不透,他既然脫了時蘊的衣服,卻沒明白怎麼回事?
她悄然打量了他兩眼,看他這副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於是隻得順著胡扯道:“嗯,之前受了傷。”
藺奕湘垂下了眸子,不知在說什麼,朝著她拱手後,便離開了。
知音看不透。
沒多久,便有人源源不斷送來了補品,都是藺家送來的。
知音一一登記在冊,讓下人拿了些去煲補湯,她則帶著冊子去找時蘊,看人醒了沒。
剛到門口,就聽祝長晉在裡麵說:“我想好了,時蘊,彆當權臣了,跟我回封地當王妃吧!”
知音嚇得腳步一頓。
時蘊剛喝的水還未咽下,一口噴了出去,噴了祝長晉一臉,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祝長晉倒也沒在意,隨便抹了下,便扶著時蘊,輕拍她後背給她順氣。
“你彆急啊,我不催你,你慢慢考慮。”
“考慮個屁!那支箭射你腦子了?”
時蘊一臉驚愕的看著祝長晉,懷疑他被人給奪舍了,這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你這是恩將仇報,有你這麼對救命恩人的?”
祝長晉並不意外她的反應如此劇烈,也顧不上說其他,連忙安撫道:“你先淡定,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我真的是認真想過的,當時在樹上,我說有話想對你說,但那時沒能說出口。
我之後一直很後悔,怕自己沒命跟你說,所以我發誓,要是我們兩個都能活下來,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
祝長晉深呼吸了兩瞬,叫自己鎮定下來,扶著時蘊的肩道:“時蘊,我喜歡你,真的,在書院的時候就喜歡,喜歡很多年了。”
時蘊看著眼前一本正經滿眼深情的祝長晉,半晌沒回過神來。
祝長晉見她遲遲沒有回答,心裡不免慌亂,說道:“你……要不說點什麼吧?我後麵的話都準備好了。”
時蘊抬手扶額,說道:“我可能還沒睡醒,再睡一會。”
她就要趴下去,被祝長晉眼疾手快的架住上半身,他有些殷切的道:
“不管怎麼樣,你得先給我個答案吧,你不說我今天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