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藺奕湘這人,從來不是會擔心這種小事的人。
祝長晉就是用茶水把自己給潑死,藺奕湘也不會眨一下眼。
祝長晉看著藺奕湘關心則亂的模樣,視線落在了他為時蘊擦拭的帕子上。
他剛才拿帕子拿的急,是兩張一同帶出來的,絲綢料子纏繞在一起,一灰一白,很是顯眼。
帶著些霧霾灰的,是時蘊慣常用的帕子,且是她最近才換的,還是新的,沒道理會這麼快丟棄。
祝長晉越看兩人越不對勁。
尤其是,二人似乎忘乎所以,他看見時蘊牽著藺奕湘的手輕捏了捏,惹得藺奕湘一陣耳尖紅。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祝長晉抿著唇,默默看著兩人不語。
還是時蘊察覺到那不容忽視的視線,下意識的朝著祝長晉看來,隨後如被針紮了般,鬆開了藺奕湘的手。
真是要死,怎麼忘了祝長晉還在?
都怪藺奕湘的眼神太認真了,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
“我沒事,這茶水不燙,待會回去換身衣服就行。”
時蘊即是向藺奕湘解釋,也是說給祝長晉聽。
祝長晉輕哼了聲,似是有些不悅:“你單獨說給他聽就好了,說給我聽做什麼?彆以為誰都在乎你,跟條狗似的把你高高捧起。”
藺奕湘聞言,眉頭微蹙,“榮景,何故說這種話?你們到底這麼多年的師兄妹情誼,她也是怕你擔心。”
祝長晉道:“你也知我擔心她,做甚第一個衝上去噓寒問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也有這麼多年的情誼呢。”
“我自是不比你認識她時間長,但她與我共事良久,我關心她再正常不過。再者,我與她……”
時蘊聽得頭皮發麻,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說出兩人關係,連忙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祝長晉卻發覺了不對勁,問:“你捂他嘴做什麼?讓他說,他與你怎麼了?”
時蘊能感受到手心柔軟的薄唇微微翕動,噴薄出淡淡的幽蘭氣。
她訕笑道:“他說……說我倆畢竟有合作呢,關心合作夥伴再正常不過了。是吧,藺相。”
藺奕湘瞥了她一眼,似乎並不高興她的回答。
“他不是外人,與我們是一道的,為何連他也不能告訴?”
時蘊聞言頭皮一緊,她隱瞞這事,其中一原因就是不想讓祝長晉知曉。
擔心沒法繼續當朋友的不止祝長晉一人,還有時蘊。
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和祝長晉平日的小打小鬨,也知道他對自己的幫助,因而並不知道如果改變了兩人關係之後,該麵對的是什麼轉變。
而祝長晉聽出了兩人的隱瞞,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禁站起身來,詢問:
“藺浮光,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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