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奕湘抿唇望著時蘊,時蘊像是被她的眼神刺痛到,連忙掙脫開了他的手,不敢看藺奕湘的視線,催促著自賀岐早些去了養心殿。
門闔上,徹底隔絕了藺奕湘的視線後,時蘊才鬆了口氣。
“你緊張什麼?”賀岐淡然自若的看著她笑問。
時蘊說道:“陛下剛才為何要突然說那種話?”
賀岐眼眸沉了沉,語氣也淡了幾分:“朕難道說錯了嗎?”
“是事實沒錯,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藺相肯定又要參我了,說我魅惑君王,禍國殃民。”
賀岐還以為她是不想叫藺奕湘知曉兩人的事,在得知她在意的點隻是如此後,不禁哂笑:“這算得什麼?他如何想的比不重要。眼下與你心意最相通的是朕不是他,不是嗎?”
時蘊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賀岐並未給她多慮的時間,攬著她腰身低頭含住她唇瓣,用幾乎引誘的嗓音道:“好了,莫要再想了,春宵苦短,朕要見你一麵不易,得抓緊時間做點快樂的事。”
時蘊推他,沒推開,有些慍怒:“我們的正事還沒談。”
“在榻上談。”
時蘊的理智還掙紮了一下,但逐漸在他的挑逗中吞沒,也隨著他胡鬨了。
隻是在情愛時談論要事,手,未免叫人難以集中思緒。
時蘊好幾次沉浸在欲海中沒能及時接他的話,接踵而至的便是賀岐刻意的質問和使勁,用妮儂充滿情欲的軟語說“阿蘊怎麼不說話?”“集中點精神啊,彆用這雙渙散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看著朕。”“撒嬌也沒用。”這類的話。
時蘊走出養心殿時,雙腿還有些發軟,扶著門框,瞧見高公公在外垂頭侯著。
“過去多久了?”時蘊聲音有些沙啞。
高公公聽到她聲音,頭低得更低了,不敢抬眸看,說道:“回娘娘啊,不是,回時大人,過去近兩個時辰了。”
時蘊鬆了口氣。
她和賀岐廝混不是沒有私心,她不知待會見到藺奕湘該說什麼,便想著興許自己耽誤的久些,藺奕湘便會明白今日見不著她離開了。
“藺相他……”
高公公:“藺相在您去養心殿後一個時辰後,就有事先出宮去了。”
時蘊徹底放心,暗道自己今日也沒白遭罪。
誰知道賀岐這人平日裡看著正經,卻玩得這麼花。
也興許是時蘊頭一次開葷,竟食髓知味,放縱著和他攪在了一起。
這要是被人知曉了兩人關係,她定要在史書上留下罵名,說她引誘年輕帝王。
天地良心,分明是賀岐看中了她顏狗的本質引誘她的。
她揉揉腰,想著回去找知音給自己摁一摁,彆給自己腰折斷了。
一路出宮門,她正要鑽進馬車,倏然被人攥住手腕往後扯,時蘊一個踉蹌,身體朝後倒去。
沒有預料的疼痛,時蘊落入了一道懷抱,睜開眸就看見藺奕湘那雙幽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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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奕湘堅持要和她一起同行,路上卻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望著她。
時蘊挺直了酸痛的腰脊,生怕藺奕湘察覺不對勁。
就這麼一直捱到了回到府上,時蘊才鬆了口氣,說道:“藺相,慕雲卿的事,你就彆再追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