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錯了。
她原想著藺奕湘這人性子平和,若是在清醒時,會更溫柔些。
但她屬實沒想到,藺奕湘這人表裡不一,剛開葷的禁欲男人,比鋼鐵還硬,毫無章法不說,還不知疲倦。
她還記得藺奕湘沐浴時,站在湯池中,發絲淌落水珠,落在堅實的胸肌上
藺奕湘低頭看了眼,有些怪異的看她,說道:“你很喜歡咬這?他們的你也咬過?”
時蘊懷疑她當時被做傻了,腦子一下沒轉過來,回味道:“陛下沒有,師兄的有咬過。”
祝長晉的胸肌是真的大!比她還大!不使勁的時候軟軟的,看得她很是自卑。
至於為什麼不咬賀岐,她是不想嗎?她是不敢,即便和她有奸情,也改變不了他是天子的事實,她還沒大膽到這份上。
藺奕湘麵頰上滑落水珠,氤氳開水汽,他眼眸低垂時,纖長的睫毛上都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聲音平淡道:“是嗎?”
她看著藺奕湘朝著自己走來,還在傻傻的問:“欸?你洗好了嗎?”
“你抓我手乾嘛?”
“還來?彆彆,藺相,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疼啊。”
她為何印象深刻?因為痛才能讓人記住錯誤。
她輕揉了揉自己胸口,還能感覺淡淡的痛意。
“心口不舒服?”
賀岐問。
時蘊訕然收回了手,看向了賀岐,說道:“沒,沒有。”
和賀岐對視了一眼,她便又連忙低下頭繼續寫文書。
自從她提出要他給自己和祝長晉賜婚後,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生出了幾分危機感,率先示好結束了這幾日的冷戰。
時蘊自然就順著杆子往下爬,如了他的意。
也不知是藺奕湘和他說了些什麼的緣故,兩人大有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意思。
具體表現為他們都不讓時蘊見祝長晉。
賀岐每日召她入宮處理公務,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藺奕湘在朝堂牽製祝長晉,與他一同去搜羅八王爺的線索。
說起來,時蘊在陷入幾人感情拉鋸的同時,還沒忘和沈啟源那邊打好關係,眼下已經徹底取得了他的信任,沈啟源下周打算帶她前去參加他們的神秘例會。
隻要能去到那,時蘊便會知曉朝堂究竟有多少人是不值得信任的了,那將會是一大進步!
不過這事想起來,也讓時蘊氣憤的差點折斷手裡的毛筆。
這碩大一個朝堂,居然隻有她這個佞臣在乾實事,從上到下那三個人全是戀愛腦,滿腦子裡都隻有情愛!
真是!這天下坐不成乾脆讓她來坐好了。
“想什麼呢?寫著寫著還生氣了。”
聲音傳入她耳中,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睜眼就看見賀岐那張大臉已經懟到了自己跟前,幽蘭的氣息噴薄在她臉頰上。
年輕帝王天天勾引她怎麼辦?
身為權臣,當然是——一身正氣的拒絕!
時蘊推開了他腦袋,一本正經說道:“陛下,湊太近了,影響微臣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