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悔才剛剛稍微緩過來一些,就使用了神力,這讓他本就瀕臨崩潰的精神更加混亂。
可現在,他沒有太多時間關注自己的狀態,而是像著了魔一樣死死盯著那個刻印。
“這為什麼是我做的……到底是什麼時候……”
他原以為,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從未律者是[命運]的戲弄,可現在殘酷的現實卻擊碎了他的幻夢,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
都是因為你哦,所有人的死,都是因為你。
“都是因為我……”
他顫抖著手一點點摸向那個灰色的刻印,仔細看,那些複雜的紋路,竟然在瞳孔的聚焦下,一點點變化,最終,化作了一個熟悉的字眼。
悔。
“真的是我……原來,一切悲劇,都是我自作自受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間又一次恢複了流動,悔站起身來。
“可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
他迷茫的摸向心口,那裡明顯鼓鼓囊囊的,像是一顆不會跳動的心臟。
“算計……犧牲……棋局……”
一切的一切開始串聯,一個答案浮出水麵。
是為了,改變那個既定的命運,改變愛莉希雅死去的未來。
想到這裡,他眼中的空洞化作冷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合理了。
心漸漸安定,在這個崩壞的世界,所有人都可以死,所有人都可以被犧牲,隻有她,隻有愛莉希雅不行。
“現在,我還需要搞清楚一點。”
這隻崩壞獸,為什麼會死而複生,又為什麼會那麼痛苦,甚至央求自己殺了它?
悔抓起那個核心又看了看,卻發現,這破碎的核心與自己的血液結合後,竟然由督軍級,進階為了帝王級。
帝王級,算是崩壞獸中的分水嶺,督軍與帝王,二者可謂是天差地彆。
是因為那一口血?
他回想起當初小團的誕生,似乎也是自己的一口血,經過終焉之繭碎片的“加工”,最終成為了一個新生的[律者]。
而那痛苦的表現……似乎他也並不是第一次見。
當初將自己的精血喂給齊不悔與景落時,他們也表現出了這副痛苦的樣子,可當時的他們反應並沒有崩壞獸如此劇烈,這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血對崩壞獸有更強的殺傷力嗎?
亦或者是因為……是自己變強了,走完了登神之路?
還是因為……這其實是隨著悔河中他走出的步數而增強的呢?
有待考察,可現在沒有時間讓他耽誤了。
他快步走出基地,閉上眼睛。
果不其然,先前因為精神萎靡,甚至沒有感受到空氣裡如此劇烈的崩壞能波動,這種程度的話……
“律者來了?”
他緊緊皺起眉頭,明明距離他殺死祈,才過去半年才對。
他進入悔河空間時也才剛剛過完愛莉的生日沒有多久,是十一月的事情,就算他在裡麵呆了幾天,時間也遠遠沒有到律者降臨所需的一年。
“難道崩壞變化了,律者的降臨提前了?”
來不及多想,悔的背後迅速張開一張巨大的羽翼,他有些不熟練的扇了扇翅膀,飛上了高天。
在高處,他張開了王瞳,開始探查這股強大崩壞能的來源。
良久,他從天上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