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兩方人馬浩浩蕩蕩地彙聚到終點處。
“什麼!花江大哥居然輸了怎麼可能?!”
“那就是說.我們「新·天國造物」要解散了嗎?”
“開什麼玩笑啊!我們憑什麼要聽那幫老骨頭的話!”
「新·天國造物」這邊的年輕人得知比賽結果後,不禁開始罵罵咧咧,有些人急躁地來回跺腳,看起來想要馬上找個人揍一頓。
原「天國造物」的騎手們則全部簇擁到鴉川舞子身邊,喜悅地慶祝起來:
“不愧是曾經僅次於聖子之下的「強襲夏娃」,真是令人熱血沸騰啊!”
“大姐頭,你最後那招太帥了!是在二十年裡新學的奧義嗎?”
“是啊,突然飛出賽道我差點都快嚇死了!”
“鴉川女士,你的手臂”九州誠也擠進人群裡,連忙提醒道。
聞言,鴉川舞子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袖子已經裂開了一道大口。所幸手臂皮膚上隻有一道淡淡的紅色印痕,看來沒什麼大礙。
二十年前,她曾經突發奇想,試圖為摩托車改裝一個飛起來的功能。
在意識到“安裝翅膀”這條路行不通後,她決定給機車改上特製彈簧和短時間噴射推進器,讓它達到短暫跳躍滯空的效果。
隨後便是不斷調試和練習,她為此受了不少苦,每天都要打繃帶塗藥水。
當她時隔小半年終於練出這招「空舞」,並準備和首領比一場時,「狂人亞當」卻在飆車中遭遇車禍身亡,關東所有暴走族也即將麵臨警方的“大清洗行動”。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騎過摩托車,也沒有再使出過那招「空舞」。
“我當時想著「一定要贏」,不知不覺就用出那招了。”鴉川舞子得意地笑道:
“還好我前兩天提前練習過這招,否則今天肯定要失誤。”
“真是太冒險了.”九州誠歎氣一聲,慶幸伊麗莎給她的符紙起作用了。
他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伊麗莎還沒過來。她之前發來了短信,說是要和公安獵魔科進行接洽,應該會晚一點過來。
又聊了幾句後,鴉川舞子對同伴們揮了個手。機車服騎手們立刻朝兩邊站開,給她讓出一條道路。
暴走服騎手們這邊,花江聖音也在人群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不過他的模樣有幾分狼狽,金發大背頭也散亂不堪。
“遊戲結束了,聖音。”鴉川舞子輕歎一口氣,溫和地說道:
“這次是你輸了,按照約定解散「新·天國造物」,然後向警方認罪吧趁伱們還沒釀成大錯之前。”
“.咕.”花江聖音捏緊拳頭,氣憤地咬著牙。
“事先說一句,你可彆對我說什麼「三局兩勝」~”鴉川舞子聳聳肩,開玩笑道:
“這種借口在我們那個年代都被用爛了~”
她身後的一眾機車服騎手們紛紛歡快笑了起來。而花江聖音背後的暴走服騎手們則紛紛擺出不服氣的模樣。
“開什麼玩笑!花江首領不過是今天狀態不好而已!”
“我們怎麼可能去警局自首?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有幾個暴走服騎手不服氣地喧鬨起來。
“可是你們「新·天國造物」不是自稱‘服從飆車最快的強者’嗎?”鴉川舞子雙手抱胸,調侃地說:
“我現在跑贏了你們首領,我現在就是你們的老大了。”
被這麼一說,暴走服騎手們全部悶聲沉默了。
加入「新·天國造物」的大部分都是街頭混混,無業青年和不良學生。這些人正處於好勇鬥狠的青年時期,也正是聽說了“服從飆車最快的強者”這條規矩才加入進來。
畢竟隻要苦練車技,說不定早晚有一天就能當上乾部乃至首領,逞儘威風呢?
可如果花江首領今天拒絕服從於這個女人,那就意味著「新·天國造物」的規矩不過是狗屁而已。
但是花江首領若是遵守約定,讓暴走團解散了,他們又會回到那可悲的現實中,繼續成為被人嫌棄的底層垃圾。
暴走服騎手們紛紛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隻能將決策的壓力全部堆給花江聖音——畢竟是他輸掉比賽,辜負了手下們的信任,自然也要由他來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