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深夜,神奈川警方在北野山抓獲了兩夥疑似非法聚集和比賽的飆車族,總共逮捕超過一百人。據悉,其中一夥飆車族就是最近在橫濱聲名大噪的「新·天國造物」。”
“警方正在對嫌疑人進行審訊調查,詳情請看本台追蹤報道…”
九州誠在賓館的自助餐廳裡用早餐,電視機裡播放著晨間新聞。
昨天夜裡,警方將所有人都帶回了警署。
花江聖音對自己組建暴走團的罪行供認不諱,旗下大部分成員也都認罪認罰。
接連剿滅飛俠幫和暴走族,神奈川警方算是把這個月的業績刷爆了。
不過他們也不得不麵臨一個嚴峻的問題:短時間內抓到了這麼多青年犯罪者,拘留所的“包廂”和“服務員”有點不夠用了。
這幫暴走族們的罪行大多都是妨害交通安全和噪音擾民,並未造成太過惡劣的社會影響。再加上大部分人的認罪態度誠懇,警方便通宵輪班給他們好好教育一通,把他們的信息登記在案,再罰他們做二十到三十個小時不等的義工勞動,就全部放人了。
花江聖音和幾個乾部則被公安派人帶走,應該是要被當作“超自然罪犯”來對待。
不過獵魔科的人告訴他,像花江這種情況不會受到嚴厲懲罰,大概就是關押幾年,確保靈魂沒有被重度汙染就能放出來了。
鴉川舞子這邊的人也被警方當作犯罪分子抓起來。不過在九州誠和伊麗莎兩個“公安特派員”的擔保下,誤會很快就解開了。
臨走前,警方還特地感謝他們教導青少年罪犯,幫助其改邪歸正,指不定改天還得發一麵錦旗啥的。
順帶一提,九州誠這邊收到了陰陽寮的一大筆獎金和積分。這次剿滅「新·天國造物」的功勞基本全部算在他和伊麗莎身上了。
伊麗莎看到手機上暴漲的積分後,幾乎都要激動地咧開嘴大笑起來,不過最後還是咬著嘴唇忍住了。
“哈~早上好,九州誠。”鴉川舞子也來到餐廳,打了個哈欠道:
“那個小姑娘呢?沒跟你一起吃早飯嗎?”
“她昨晚就回家了。”九州誠飲一口熱茶,回答道。
伊麗莎身體抱恙,將鴉川舞子這邊沒用完的符紙全部回收之後,就回東京修養去了。
不過她人挺厚道,臨走前把一張高檔酒店的會員卡丟給九州誠,說還想繼續在橫濱住幾天就把賬記她名下。
“你和她關係還挺好的嘛~”鴉川舞子好奇地打探道:
“我看她蠻貴氣的,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隻是工作上的同事而已。”九州誠很謙虛,不打算借機炫耀一番。
他與伊麗莎之間就像是鴨子與天鵝,生物學上沒有界定誰比誰更高貴,但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兩人之間就是聊不來,除了任務之外就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若不是她正巧成為了自己在陰陽寮的引路前輩,兩人又在工作上配合融洽,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互相看對方一眼。
“這樣啊聽說伱最近在做什麼秘密工作,是偵探之類嗎?”鴉川舞子倒是不關心他的私事:
“要注意安全啊,不然咲文會傷心的~”
“我知道了。”九州誠點頭。
吃完飯,九州誠和鴉川夫人來到了一座偏僻的海邊公園。
這裡此時聚集了近百名暴走族,都是昨天的熟麵孔。不過相比起昨日,這些暴走族青年們大多換上日常服,氣質工整了不少。
一看見鴉川舞子和她的“保鏢”到來,他們紛紛鞠躬,齊聲大喊:
“鴉川大姐頭,早上好!”
“早上好~”鴉川舞子很有派頭,處事不驚地招手回應。
雖然「新·天國造物」在花江聖音被捕後名存實亡,幾乎等同於解散。但是要將這些前暴走族們不管不顧地丟回社會,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亂。
所以正如昨夜所言,鴉川舞子決定讓這個暴走團以「前暴走族互助會」的名義暫且留存下來。這麼做一方麵是為了更好的監督他們,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幫助大家解決生活上的問題,更加順利地回歸社會。
「新·天國造物」的飆車族們並非全都是死不悔改的惡棍。他們基本都是年輕人,價值觀尚有改變的可能性。
況且鴉川舞子戰勝了花江首領,已然是他們心中當之無愧的新領袖,足夠有資格對他們發號施令。隻要能夠正確地引導他們,這些人都有浪子回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