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關北依秦嶺,南臨漢江和巴山,西隔鹹河,與走馬嶺上的古城遙遙相對,雄踞於西通巴蜀的金牛道口和北抵秦隴的陳倉道口。與漢江南、北的定軍山、天蕩山互為犄角之勢,是漢中盆地的西邊門戶,同時也是巴蜀通往關中的北端前沿,地理位置十分險要。
“真乃天然險峻關隘呀!孟起好好看看,把重要地形都記下來。紙上談兵終是淺呀,不實地考察下,貿然出兵真不是那麼好拿的。”劉辯在陽平關前,矚目感歎。
“遵命,臣在記著呢。”馬超出生邊塞,到了洛陽也才看到一些高山大河,而這次一路走來,入了益州,才真的體會到什麼是叢林險峻。原始森林內樹木真的是又高又茂密,遮天蔽日,兩邊的山體都是60度以上的陡坡。
“不要太明目張膽了,對麵兵卒在看我們這裡呢。”說著典韋左移了一下,用龐大的身軀遮掩住了劉辯和馬超。
張魯雖然接受了朝廷的冊封,但是漢中還是自管自治,整個使團被攔在陽平關外等待守將驗證通關文牒。許久,劉曄不好意思過來,悄聲說道“陛下,這裡的守將說不認識朝廷文牒,也沒接到上級通知,不敢放我等通行,需要我等過關後卸去兵甲,在關後一公裡處的驛站暫住,等其去漢寧城通報。”
“無妨,不要太聲張,而且我們還想多看看觀察這陽平關呢。”劉辯悄聲回道,頭還在仰望這周邊地貌。
守關隊長沒收了眾人的兵甲,護送到驛站入住,臨走前刻意交代“各位朝使,這裡鄉野偏僻,大家就在驛站好生住著就好,切不可亂走動,遇到臟東西可不好。”
劉曄問道“是什麼臟東西?”隊長避而不談,邊往外走,邊說著不要亂走就是。
“就是嚇唬人,估計是不想讓我們四周探察地形。”劉辯賤兮兮笑道。“晚上我們幾個出去探探。”
劉曄和典韋異口同聲拒絕道“不行。”典韋說道“夜間山林不確定性太多,陛下你在驛站好好休息就是,我和孟起去就是了。”馬超站在一邊壞笑看著劉辮。
深夜,典韋和馬超換上夜行衣,潛入到深山中。
下半夜,劉曄突然敲門叫醒劉辯,劉曄壓低聲音焦急彙報“陛下,出事了。”劉辯跟著劉曄來到馬超房間,典韋正嘗試著喚醒他。劉辯焦急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們遇到臟東西了。”典韋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和孟起在山林間探查完地形,返回路上,被兩個兵卒發現,追趕我們,我們擺脫不開,準備將其製服,馬超猛撲向追來的兩個兵卒,結果那兩兵卒如煙般消散不見了,然後孟起就趴在地上不醒。”
隊伍軍醫也被喚醒趕來,摸完脈象,又開始施針,但是馬超依舊昏迷不醒。
劉辯把典韋拉過一旁,悄聲問道“你可看真切了?是一陣煙消失了?”
典韋認真的點頭說道“是的,穿著漢中軍的軍裝,還喊話叫我們停下,孟起撲過去後人就一陣煙的消失了。”
劉辯點了點頭,又問道軍醫“孟起什麼情況?”
“脈象很亂,很奇怪,我已經紮了幾處穴位,哪怕是受刑昏過去的人也該醒了,馬將軍這情況很奇怪。”軍醫查不出來原因,隻能不斷嘗試各種方法,直到第二日下午馬超依然昏迷不醒。
此時,張盛騎馬趕來,原來張盛帶兵,郡內巡視,半路遇到前去請示的守關兵卒,張盛見到通關文牒確定來的是朝使,趕忙來驛站覲見。
進到驛站,見到來使是劉曄,倆人分外親切,敘舊一番。劉曄乘機帶張盛去查看馬超,張盛看到馬超情況就猜到大概,摸了下脈搏,翻開下眼睛,直接問道“這位兄弟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吧?”
劉曄不好意思說道“年輕小子,好奇,所處出去亂轉悠了。”
張盛從懷裡取出一個藥丸和一張符紙,嘴裡念了一通咒語,符紙自燃起來。張盛取來一碗水將符紙丟入碗中,待符紙燒儘,張盛扶起馬超,用符水把藥丸送服下去。半刻鐘後,馬超一陣劇烈咳嗽,人悠悠醒轉過來。
劉辯趕忙過去詢問馬超“你感覺怎麼樣?”,馬超看到有外人在,點點頭說道“好多了。”
張盛看人也沒事了,認真的對劉曄說道“子揚,作為朋友,我需提醒您,在漢中不要輕易碰處教義有關的東西,或者去不該去的地方。尤其去到漢寧城,我也不一定能保下你等。”說完,張盛抬頭看到了劉辯,整個人愣神在那裡,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劉辯,神情中透著迷茫、驚訝、不可思議等表情,盯著劉辯發毛。
劉曄注意到此,趕忙打岔“盛兄告誡的事,走走,三年不見,我們把酒言歡去。”張盛人雖隨著劉曄往外走,但是眼神一直鎖定在劉辯身上。
待張盛離去,劉辯才鬆了一口氣,忙問左右“我暴露了什麼嗎?”左右人員也是一臉茫然,搖頭說不知。
次日在張盛陪同下,眾人拿回兵甲,繼續出發往漢寧城而去。馬超和劉辯畢竟才是十八九歲青年,倆人早把昨日之事忘卻的乾淨,有說有笑,欣賞其沿途的風景。兩邊崇山峻嶺,綠茵蔥蔥,走到平原,就是良田農舍,百姓耕作在田間,沿途百姓見到張盛都行一種特有的跪拜禮,劉辯猜測估計就是他們五鬥米教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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