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彭措解了衣服,壓在床下時,雙眼還依舊看著老人的黑白照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彭措阿媽這個年紀,更不知道行屍走肉地活到這個年紀,究竟是開心多一些還是痛苦多一些。
如果再逃一次呢?結果會和上一次會有所不同嗎?
她已經遺棄了桑傑,難道還要再遺棄小普巴一次嗎?
不能,她不能。
所以,這就是她的命,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
彭措在她身上發泄著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最終,她選擇了閉上眼。
……
當晚,三人又回到了金玉滿堂,晚飯是在客棧吃的,金玉特彆做了一桌藏式好菜,可三人都興致缺缺。
夜裡十點多,冷青睡不著,出來散步,看見阿信躺在露台外麵的地上。
和城市上相比,新都橋的夜很靜,繁星點點。
冷青坐到阿信身旁:“你在看什麼?星星?”
阿信雙手擱在頭下,嘴裡叼著一根草:“嗯。”
冷青看了一眼:“有這麼好看嗎?”
阿信:“好看啊。”
冷青盤腿坐在他身邊:“怎麼個好看法?”
阿信:“你可以把天空和這些星星當畫布,然後你就要想想,怎麼在這張畫布上畫出你想要的畫。有很多種畫法的,想畫什麼就有什麼。”
冷青又仰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你開玩笑的吧?”
阿信問:“那你想畫什麼?”
冷青故意刁難他:“皮卡丘!”
阿信想起雨夜中,那把撐在胡善屍體上方的印著皮卡丘的黃色小傘。
冷青問:“阿信?”
阿信回過神來:“沒問題。你躺下來,手給我。”
冷青半信半疑地躺在他身下,將手抬起來。
阿信抓住她的手,掰出她的食指當畫筆,然後開始在畫布上做連線遊戲,冷青盯著食指運動的軌跡,一開始不以為然,慢慢發現竟然真的是皮卡丘。
這麼眼花繚亂的畫麵,他居然能在其中找到一隻皮卡丘。
像是在一堆繁星中挖寶藏一般。
夜裡氣溫有點低,阿信的手卻很暖,兩張臉湊在一起,兩隻手抓在一起,氣氛非常曖昧。
冷青:“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阿信:“你問。”
冷青:“是在一張空白紙上好作畫,還是在一張像這樣的……”
她指的是天上的星星。
“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好畫畫?”
阿信讀懂她眼神:“你是想問畫畫,還是想問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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