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昭和段梟在回到寧安市科研基地的第一時間便要求進入‘四相’。
研究員看著鬥誌昂揚的兩人,勸道:“你們可以再休息幾天。”
祝昭昭搖搖頭,“不用了,再休息下去之前的進度都要忘光了。對了!”她突然坐起,“有幾處數據需要改動。”
研究員拿出記錄數據的平板電腦,“你說……”
……
‘四相’模擬世界,2015年4月25日,早8:00,四相:現實時間流速=2:1。
段梟在進入‘四相’的第一時間便安排警員對平津市的流浪漢進行排查,他估算了一下時間,又囑咐道:“平津市所有的診所都給我查一遍,看他們最近有沒有收救被狗咬傷、麵部受損的人員!”
消息散出去之後,下午三點左右木成林便查到了線索,他幾乎是一路跑進市局,呼哧帶喘地說道:“老段!我們在津南老城區的一家小診所裡發現了你要找的人!現在人已經被送往市醫院了!”
津南區緊挨著濱海新區,就在其下方。
原來……才這麼近?
段梟恍惚了瞬間,一邊給祝昭昭發信息,一邊問道:“小診所的醫生有人審訊麼?”
木成林迷茫:“這個診所有營業執照,審訊什麼?”
段梟這才想起,‘四相’裡的人還不知道流浪漢就是陳奎,他直接說道:“這名傷者就是陳奎,叫黃隊一起過去做指紋比對。”
與此同時,津大。
收到消息的祝昭昭長歎一聲,舉起手痛苦地呼喊:“老師!我要上廁所!”
三十分鐘後,本應在廁所的祝昭昭出現在了市醫院的重症病房裡。
病床上躺著一名麵目全非的人,身上的皮肉也沒有一處好的,左胳膊從腋窩處整齊地消失,纏著白色的繃帶。
醫生向祝昭昭幾人介紹情況:“病人周身大大小小總共被狗咬了一百零一處,全身多處擦傷,其中左臂神經徹底壞死、骨肉分離,因此隻能截肢。”
“左眼球因外傷擠壓爆裂,並且有化膿跡象,隻能摘除。”
“雙腿和腰椎骨折、骨裂,疑似遭受過劇烈撞擊。”
“麵部組織受損嚴重,鼻頭鼻翼全部消失,嘴唇撕裂嚴重……後續這些地方可以通過醫美技術逐步恢複。”
醫生每說一句,黃春發都忍不住‘嘶’一聲,最後更是摸著鼻子後退至病房門口:“聽著都疼。”
段梟白他一眼,問醫生:“病人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醫生看了眼時間:“最快也要晚上,他失血過多、創麵太大,整個人極度虛弱,你們要做好他醒不過來的準備。”
這點段梟和祝昭昭都比較放心,他肯定能醒過來。
祝昭昭則是上前,仔細地看了眼陳奎右手虎口處,雛菊紋身栩栩若生。
段梟木成林和程浩留守在醫院,在黃春發做完指紋比對後,帶著搜查令和證件去發現陳奎的小診所。
津南區還有許多未開發的平房區,發現陳奎的小診所就位於平房區國道旁。
段梟進診所前掃視了一眼國道前方的攝像頭,想必就是因為這處攝像頭,所以‘四相’記錄了陳奎的蹤跡。
段梟和祝昭昭進入診所後便看見留守在這裡的警察和一臉衰樣的醫生。
警察朝著段梟敬了一禮,將手中記錄的基本信息遞了過去,“段隊長,醫生交代的都在這裡了。”
段梟掃了眼粗略的記錄,吩咐道:“辛苦了,你聯係人去調一下4月17日到今日為止,診所對麵國道上的監控記錄。”
“是!”
警察出去後,醫生哭喪著臉,“領導,您比剛才的警察官大是不是?我真是冤枉啊!我就是好心救人!”
段梟冷哼一聲:“好心救人你怎麼不將人送去醫院?要是死在這裡,你就是殺人罪。”
“我是救人!救人呐!”醫生焦急地在胸前比劃:“他出現在我診所的那天,人都沒氣了,是我拚了命救回來的!我一顆百年老人參都喂給他了!”
祝昭昭掃了眼櫃子上方的藏酒,又翻開一旁的就診和開藥記錄,“醫生,來你這裡的病人幾乎隻購買兩種藥,感冒藥和止痛藥,每日的流水超不過二百塊錢,你是從哪來的錢購買百年人參呢?”
醫生張張嘴剛要回答,祝昭昭抬手打斷他:“你不用說,等一會兒國道上的監控視頻調出來,我們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掀起後方的窗簾,忽然笑起來:“醫生,那是你的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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