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梟來到痕檢室查看言黙帶回來的蔣發的遺物,箱子裡除幾件換洗的貼身衣物外,還有一部手機、一個錢夾、充電器、鑰匙串,還有一個筆記本。
段梟先翻開筆記本,發現是蔣發的日記。
【2014年12月25日,天氣晴。】
【2015年1月18日,天氣陰。】
【2015年1月31日,天氣冷。】
……
【2015年5月7日,天氣晴。】這是日記的最後一條記錄。
在2015年3月之後,蔣發的記錄頻率減少,但是也都簡單記錄了一下天氣,沒有其他的內容。
段梟又拿起蔣發的手機,發現有密碼,得等技術部的人解密後再查看。他拿起那一大串鑰匙,“言黙,你查一下他這些鑰匙對應的位置……”
話音剛落,段梟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順手按了接聽,“祝顧問,有事?”
聽筒裡傳來祝昭昭溫和的嗓音:“我早上去交論文,導師說沒問題了,之後答辯再回一次學校即可。”
段梟懂了,“你要開始乾自己的本職工作幫我查案了?”
“嗯哼,錢不能白收,我已經到市局門口了。”
聽筒裡傳來關車門的聲音,段梟下意識的腳步一轉,快速下樓。等到了樓下,正看見祝昭昭提著一堆吃食分發給市局的同事。
人群中,她穿著簡潔的駝色外套,頭發用鯊魚夾簡單地夾起,笑如暖陽。
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段梟就站在樓梯的拐角處,靜靜等待人群散去才走過去,輕聲問:“你心情很好,因為不用上課了?”
祝昭昭輕咳一聲,“知識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我可是一個上進的人!”
說話間,她目光溫柔地與路過的女警擺手,眼裡有說不出的懷念,“我隻是見到他們,就很開心。”
簡單的話語卻令段梟如遭雷擊。
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熙熙攘攘的前廳,人來人往的同事,除了木成林,都是他在平津市局從未見過的麵孔!
白色的牆壁像是被烈火焚燒過,漸漸染上漆黑,剛才還正常說笑的人血肉散去,隻剩森森白骨!
“段梟!”一聲關切的呼喝將段梟從幻覺中拉出!
他捂著鈍痛的胸口劇烈地喘息,渙散的雙目漸漸聚焦,“祝昭昭,你知道2015年在平津市局工作的人到2025年都去哪了嗎?為什麼我從未在現實裡見過他們?”
祝昭昭疑惑地搖頭,“這你應該去問木成林。但是為了防止罪犯打擊報複,刑警隊的人員調動向來頻繁,再加上退休的、轉崗的,你現在不認識也正常。”
她揚起唇角,像是開玩笑一樣說道:“段梟,你不會以為他們都犧牲了吧?”
段梟白她一眼,“我隻是感到奇怪!”他麵上雖然放輕鬆,心裡卻總像是揣了一個事一樣,他記得段其安因公殉職,程浩犧牲,那言黙呢?刑警隊的其他人呢?
隻是段梟也是個很好的演員,他沉重的情緒沒有絲毫外露,轉移話題道:“對於接下來的查案方式,祝顧問有何高見?”
祝昭昭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她戴的符管,“你給蔣發的符管也拍一張照,咱們去找找是哪家金店打的符管。”
段梟拿出手機翻了翻,“我手機裡有。”他又回頭給黃春發發了幾條信息後,這才開車和祝昭昭出門去找金店。
車上,他一邊留意路邊的金店一邊說道:“警方查過蔣發的行動軌跡,他基本不會離開所住的北清區,北清區的商場三家,街邊的小金店有十五家,我建議從小金店查起。”
畢竟大型金店更多是售賣與回收,很少做定製黃金的生意,再加上蔣發獲取吊墜的方式有可能來路不明。
祝昭昭沒有異議,兩人連走了兩家小金店後,幸運地在第三家金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胡師傅金店的老板胡師傅戴著眼鏡仔細看向兩張照片,“你說的這個人,大概在半年前在我這裡打過相似的首飾,但是他拿過來的飾品和你這個還是有些區彆的。不過你問這個乾什麼?”
段梟剛要開口,祝昭昭攔住他搶先道:“是這樣的,這種飾品是一套五個,我想集齊,我找這個人購買時,他說不在他那了,所以我想問問他有沒有賣給你。如果賣給你了,我想購買。”
胡師傅指著祝昭昭佩戴的符管照片說道:“當時他是來賣黃金,但是我一眼就看出這金子不純,一掰開果然如此!我還記得那裡麵藏了一張箔片,那人看完之後讓我用純金重新打一個同樣的首飾,古裡古怪的。”
“箔片?”段梟和祝昭昭瞬間精神,齊聲問道:“上麵寫了什麼?”
胡師傅搖頭,“不認識,一堆外國字母。”他眼睛轉了轉,小聲問:“那箔片有什麼說法麼?”
祝昭昭擺手,“應該是經文之類的,這是泰國的符管,不同模樣有不同的功效。”
她麵色為難,“老板,你也知道泰國的一些傳說,總之這個東西就是不懂行的最好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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