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若真如繡夏所言,那宮裡的下一個貴妃自然便是那個小狐媚子。
想到此處,皇後愕然的放下筆,下意識的往後踉蹌了一步後,順勢跌坐在身後的黃花梨透雕紋的椅子上。
繡夏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後一眼,覺察出氣氛不對,所以不敢貿然開口。
但是剪秋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娘娘,此事若當真,該如何是好?”
“本宮能有什麼辦法。”皇後說完,緊握著椅把手的指節已經開始有些泛白。
“難道您就眼睜睜的看著永壽宮那人登上貴妃之位?”
“若不是繡夏今日得了消息,本宮這個皇後怕是要等到聖旨曉喻六宮後才知曉了。”
皇後越說心頭越涼,她閉上了雙眸,長歎了口氣,語氣中也摻雜著幾分難以掩蓋的憤恨:
“連晉封貴妃之事皇上都不曾對本宮有任何提及了,可見本宮這個皇後做的好沒意思。”
“娘娘,您彆多心。”繡夏想了想又柔聲寬慰道:“想必皇上也不過是剛有此打算,還未拿定主意。”
皇後搖搖頭,顯然並不認同她的話。
殿內沉默片刻,皇後心煩意亂的開口吩咐兩人:“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
“娘娘…”剪秋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她的衣袖被繡夏給一把拉住。
繡夏搖搖頭示意她不可再多言了。
皇後隨即厲聲嗬斥一句:“下去!”
兩人甚少見她如此動怒,遂識趣而又恭敬的福身退了出去。
…
瓜爾佳文鴛生辰的第二日,酉時。
皇上臨時起意起駕至永壽宮用晚膳。
小晨子奉瓜爾佳文鴛的令去內務府取年初的賬簿,在回來時在長街上瞧見了禦輦,且似乎是往永壽宮的方向去。
他驟然回想起自己出宮門前,主子正關著殿門與景泰她們擲骰子玩。
雖不是什麼大事,可方才他聽內務府的人私下拉攏了幾句,說針工局已經在準備給主子吉服了,想必不日晉封聖旨便會下了。
若此刻讓皇上看見自己主子私下‘不學無術’的模樣…
小晨子來不及細想,他連忙疾步如飛的抄了小路回宮稟報,以防皇上萬一真去的是永壽宮,再看到自己主子這麼不穩重的一麵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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