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街道上,陸羌羌方才買包子的眨眼功夫,一回頭竟不見了淺兮的蹤影。她心急如焚,立馬大聲喊道:“淺兮姑娘,淺兮姑娘……”那聲音帶著幾分焦灼,瞬間被周圍嘈雜的喧鬨聲所吞沒。陸羌羌神色慌張,立馬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尋找,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擔憂。
王淺兮則是第一次踏入這古代的街道,她的雙眸瞪得溜圓,眼中滿是新奇與驚喜,興奮的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隻見她望著街邊那琳琅滿目的攤位,臉上綻放出如孩童般天真爛漫的笑容,那笑容璀璨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
她的腳步輕移,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什麼都要去看一看,摸一摸。這邊瞅瞅色彩斑斕的綢緞,那邊摸摸精致古樸的木雕,嘴裡還不時發出驚歎之聲:“哇,這也太奇妙了!這些要是隨便帶幾樣回去那都是古董了吧,那我不是發了,哎!手機在背包裡沒帶出來!不然還能拍點照片回去,現在連充電寶在內的所有電都是寶,平時為了省電也隻能關機了。”
她完全沉浸在這新奇的世界中,那顆心被好奇與興奮填滿,以至於和陸羌羌走散了也渾然不知。她的眼神癡迷而專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是稀世珍寶,讓她無法自拔。
“哎呀,你這無知的婦人,走路怎的如此不長眼睛?竟這般莽撞地衝撞本小姐,還弄臟了我這價值千金的衣裳!你可曉得這衣裳是我特地讓江南名匠精心所製,那可是耗費了無數的心血與珍稀的材料,才成就了這獨一無二的華服。如今被你這不長眼的給毀了,你說說,你拿什麼賠?”隻見那自稱本小姐的女子柳眉倒豎,蛾眉緊蹙,怒目圓睜,那雙眼好似能噴出火來。她那櫻桃小口一張一合,憤憤不平地繼續罵道:“哼!我本是高高興興出門,竟遭此橫禍。你這粗鄙之人,莫不是存心與我過不去?本小姐的身份尊貴,豈是你能輕易冒犯的?今日之事,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她伸出那如蔥段般的纖纖玉指,直指麵前兩名普通百姓裝扮的婦人,嬌嗔的麵容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而被罵的兩名婦人,其中一名婦人神色沉穩,波瀾不驚地看著罵人的女子,目光隨後又落在掉落地上的餅子,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完全看不出被這尖刻的責罵嚇到。隻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對眼前的鬨劇感到無奈,也懶得理睬眼前囂張跋扈之人。
另一名婦人目光堅定地直視那女子道:“姑娘何必如此尖酸刻薄,明明是姑娘你橫衝直撞撞到我們,為何還如此惡人先告狀。姑娘這般咄咄逼人,實在是有失體統。況且這街上人來人往,難免會有碰撞,姑娘如此不依不饒,豈是大家閨秀應有的風範?”
其實,剛才那令人矚目的相撞一幕,全然被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西洋鏡的淺兮看在眼裡。淺兮起初還沉浸在西洋鏡中那奇妙的景象裡,然而那激烈的爭吵聲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投向了爭吵的人群。
淺兮帶著滿心的好奇,慢慢地靠近那圍聚起來的人堆裡。她的腳步輕盈地緩緩走過去,那嬌小的身軀在人群中穿梭,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與疑惑。
“少在這裡廢話,瞧瞧你們這副窮酸落魄的樣子,弄臟了我阿姐的衣裳就必須得賠!”另一名長得很欠打的女子再度開口道。隻見她雙手叉腰,那姿態蠻橫無比,一張大嘴巴猶如連珠炮般繼續叫嚷著:“哼!你們這等貧賤之人,莫要在此胡攪蠻纏。我阿姐的衣裳乃是用上等的綢緞,由能工巧匠精心縫製而成,價值連城。如今被你們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玷汙了,你們便是砸鍋賣鐵也得給出賠償來,否則休怪本小姐對你們不客氣!”
“哎喲喂,真是醜人多作怪!我在這地方的第一天就瞧見你們兩個跟灰姑娘兩姐姐似的人在這兒瞎折騰。”淺兮那清亮的嗓音突然響起,她一臉義憤填膺地走上前來,“明明是你們自己不長眼撞了人,還好意思在這兒倒打一耙,乾嘛?想訛人啊?”淺兮雙手抱在胸前,目光淩厲地盯著那兩個女子。
“還有啊,就你這衣服還千金?簡直是張口就來,吹牛都不打草稿!再好的衣服穿你們身上那也是暴殄天物,被嚴重貶值了。瞅瞅你們這副尖酸刻薄、蠻不講理的模樣,真以為套上件所謂的貴衣服你這人就有多高貴了啊?彆做白日夢了!就你們這素質,這德行,就算渾身掛滿珠寶,也掩蓋不了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低俗和醜陋!”淺兮她那犀利的言辭如連珠炮一般,毫不留情地向著那兩個囂張的女子轟去,周圍的人都被淺兮這突如其來的打抱不平給驚住了,一時之間,現場鴉雀無聲。
此時,其中一名婦人正是葉妍雪。她原本平靜的麵容上此刻浮現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神情,目光牢牢地鎖定在突然冒出來的淺兮身上。葉妍雪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慌亂與不安,反倒是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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