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輕輕一拉,客廳的窗簾便如晨霧般被緩緩揭開,一縷縷燦爛的陽光迫不及待地湧入,徑直躍上了林濤沉睡的臉龐,為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林濤隻是淺淺地蹙了蹙眉,仿佛是對這不速之光的輕微抗議,隨後便又沉入夢鄉,繼續著他那未完的酣眠。
田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束光,最終溫柔地落在了沙發上那蜷縮的身影上。隻見被子的一角悄然滑落,如同遺落的雲朵,不經意間露出了林濤那健壯的身軀,肌肉線條流暢而有力,在晨光中更顯剛毅與魅力。
“這家夥,睡著的樣子倒也有幾分迷人。”田甜心中暗自嘀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腳步也隨之變得輕盈起來。她緩緩靠近沙發,“沒想到,這個臭男人的身材還挺不錯的嗎。”
林濤的麵容,雖非驚世駭俗之姿,卻也自有一番韻味,常年的雨林征戰,如同雕刻師般,在他堅毅的臉龐上細細勾勒,添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冽與深邃的酷意,令人過目難忘。
田甜凝視著這張臉,眸中閃過一絲恍惚,仿佛記憶的迷霧中,有某個遙遠的片段正緩緩浮現,模糊而又熟悉。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心中暗自嘀咕:“難道,真如他所說,我們曾經在那裡見過的?”
念頭一閃,她不由自主地緩緩在沙發邊緣蹲下,小心的向林濤靠近。她想要近距離的在好好的看看這張臉,似乎想在心裡做最後的驗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緩慢,兩人的臉龐在不經意間已近在咫尺,呼吸可聞,彼此的輪廓在對方的眼中逐漸清晰,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嘿,我是不是特彆迷人!”林濤的聲音如同晨風中的一抹不羈,突然響起,帶著幾分戲謔,話音未落,田甜的心猛地一顫,仿佛被小鹿輕輕撞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伴隨著一聲輕呼“呀——”,竟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麵上,那模樣既狼狽又帶著幾分俏皮。(是不是想看女主被嚇得突然親到了男主的嘴上?嘿嘿嘿~沒門!)。
林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逗樂了,緩緩睜開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目光鎖定在坐在地上、一臉錯愕的田甜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瞧瞧,我這副皮囊,雖說不至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好歹也是‘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怎地就讓你如此迫不及待,大清早的就想來個‘親密接觸’呢?”
田甜聞言,臉頰頓時飛上兩朵紅雲,她氣惱地翻了個白眼,那模樣既可愛又無奈。隨即,她伸手拾起被林濤“無辜”遺落的枕頭,用力一拍,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滿,又似是在與這不合時宜的玩笑做著無聲的抗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微妙的尷尬與甜蜜,晨光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交織出一幅溫馨而又略帶詼諧的畫麵。
“臭屁!鬼才稀罕看你!”
“臭屁!誰稀罕看你啊!”
田甜氣呼呼地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可能是因為起身太猛,或者是故意為之,身體有些不穩。反正,她一個側身直直地向林濤倒去。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下,林濤完全沒有預料到,田甜的一隻手竟然毫不留情地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喔吼~”
“呀~”
林濤猛然間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田甜怔怔地凝視著自己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了那裡
“這是什麼呀~”田甜心中暗自嘀咕,隨即,一股異樣的觸感自掌心蔓延開來,讓她瞬間清醒,意識到了不對勁。
“呀!”她驚呼一聲,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眉宇間擰成了個小疙瘩,滿是嫌惡之色。她連忙在林濤的被褥上胡亂擦拭著,仿佛要抹去那無形中的汙穢,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微妙,嫌棄之中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
林濤猛然間挺身坐起,雙手緊捂住腹部——那處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蒼白得如同冬日初雪。他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憤懣與痛苦,直勾勾地鎖定在田甜身上,卻因呼吸受阻,隻能借助張大的嘴巴,急促地喘息著,每一息都像是烈火焚心,想要怒斥,卻連開口的力氣都幾近耗儘。
田甜見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意識到自己可能鑄成了大錯。她慌忙間,身形一閃,幾乎是以逃避的姿態掠過房間,一把抓起桌上的手袋,動作之迅速,仿佛身後有猛獸追趕。她的小腿輕盈地跳躍著,每一步都帶著幾分慌亂與急切,直奔向鞋櫃,手指慌亂地在鞋堆中摸索,試圖儘快逃離這尷尬而緊張的氛圍。
“那個……我……我真的來不及了,公司有急事等我處理。”她邊說邊胡亂地穿上鞋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你就先自己處理一下吧,真的,我很抱歉。還有,如果沒什麼大事,就彆再聯係我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話音未落,人已奪門而出,隻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和空氣中殘留的尷尬與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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