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既定計劃,一切準備停當。次日清晨,劉駿便帶領著一眾將領以及五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浩浩蕩蕩地朝著蠻族進發。
將近午時,驕陽高懸,一行人總算抵達了翳毒林。
隻要穿過這片草木繁茂、樹木鬱鬱蔥蔥的森林,再繼續前行一公裡的路程,就能抵達蠻族雲林堡了。
看著森林中那呈現出的一股渾濁且朦朧的情形,劉駿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眾將士,眼前這片森林混沌迷蒙,瘴氣橫行,想必其中艱難險阻重重。
雖說大家已佩戴了草藥香囊,但未必能完全抵禦瘴氣。本王深知此行凶險,但為了救回臨川王,我們不得不闖。
進入森林後,但有身體不適者,切莫硬撐,實在無法繼續前進者,相互攙扶著返回此地先行休整即可,本王絕不允許任何兄弟白白送命!”
士兵們齊聲應道:“是,王爺。”
“好,大家準備啟程。”劉駿手一揮,率先向著森林走去,步伐堅定有力。
大部隊分批次小心翼翼地向著深林進發,隨著步伐的深入,那股難聞且刺鼻的氣息愈發濃烈,仿佛一隻無形的惡手,緊緊扼住眾人的咽喉。
儘管先鋒部隊帶大家走的是瘴氣稀薄之處,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士兵由於身體素質的差異,漸漸感覺不適。
有的士兵隻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有的則是劇烈地咳嗽著,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
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卻也牢記著王爺的要求,隻得彼此攙扶著,沿著來時的路退回了原地。
待穿越完整片森林後,劉駿仔細清點所率領的部眾,和之前預想的情況一般,僅剩下將近半數士兵。
不多時,兩千來人依舊氣勢如虹地朝著蠻族雲林堡而來。
蠻族探子此時也已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心中大驚,匆忙回堡稟告。
轉瞬間,原本空蕩蕩的雲林堡樓上,突然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弓箭手以及手持長戟的蠻族人。
雲俚站在牆頭,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身旁的劉燁,咧開嘴大笑道:“哈哈,看來我這一把賭對了,武陵王果然十分看重你呢!”
劉燁冷哼一聲,說道:“哼,等會兒看我兄弟怎麼好好收拾你。”
雲俚不屑地回應道:“哼,你這人如此廢物,我看呐,武陵王也強不到哪裡去。”
“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是廢物?”劉燁氣得滿臉通紅地喊道。
“哈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連砍柴挑水這等小事都乾不好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雲俚笑得更加肆意,眼中滿是嘲諷。
劉燁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過往的種種。他想起雲俚強迫自己去乾那些繁重的活計,還讓他餓了幾次肚子,讓他在饑餓與疲憊中苦苦掙紮。
想到這些,劉燁的怒火愈發旺盛,他顫抖著手指向雲俚,大聲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強迫我乾活,還不給我飯吃,你才是最可惡的人!”
雲俚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嘲諷的模樣:“哼,你若有本事,又怎會被我抓住,受我驅使?說你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那也是抬舉你了。”
“我可不是被你捉住的,要不是我追的那頭小鹿跑進了翳毒林,我中了瘴氣,沒了力氣,你根本不可能捉住我。”劉燁急切地辯解著。
“你當時要是態度好一點,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可你竟然還想搶我射下的獵物,你說你是不是活該啊?”雲俚挑了挑眉,理直氣壯地反問。
“那頭鹿本來就是我先看到的。”劉燁據理力爭。
“你先看到的就是你的了?寫你名字了嗎?”雲俚毫不退讓。
“那也沒寫你名字啊?”劉燁急得直跺腳。
“既是如此,那鹿是我射下來的,不歸我歸誰?”
“你這隻死蝙蝠”
兩人誰也不服誰,相互爭吵,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劉燁一句話還沒說完,隻聞“啪”的一聲輕響,臉頰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他趕忙用手捂住臉,又氣又惱地說道:“你怎麼又打我!”
“哼,打你又怎樣,你就是活該,誰叫你嘴巴不乾淨。”
這時,劉燁瞧見了劉駿,便扯著嗓子大叫道:“休龍,你快些發動攻擊,把這隻死蝙蝠給收拾了。”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劉燁另一邊的臉也狠狠地挨了一巴掌。這下他是再也不敢張嘴說話了,生怕再招來一頓毒打。
劉駿開口說道:“雲姑娘何必如此動怒,本王這不是依著你的要求備好了十萬兩白銀麼?”
話音落下,士兵們便開啟了十隻箱子,其中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雲俚撇了撇嘴說道:“若不是瞧著這十隻箱子的情麵,僅就憑他說的這幾句話,那可就不是兩個巴掌這般簡單的事情了。
既然你們是來送銀子的,為何還要帶領這麼多士兵,我看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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