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雲林堡返回江陵的路途中,雲俚與劉燁騎著馬慢悠悠地走在後方。
雲俚疑惑地問道:“你為何偏就不願留在雲林堡,還非得要我隨你一同回江陵呢?”
劉燁輕拍馬腹,讓馬的速度稍稍減緩一些,而後向雲俚靠近,緩緩答道:“我並非不肯,隻是當下時機尚未成熟。待那件重要的事圓滿完成,我定與你一同返回。自此以後,永遠陪伴著你,再也不被世俗之事煩擾了。”
“當真?”說著,雲俚不由自主地扯動韁繩,讓馬更靠近劉燁一些,仿佛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真偽。
劉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說道:“那是自然,我還要和你生一群小蝙蝠呢。”
雲俚聽到這句話,瞬間滿臉羞紅,她嬌羞地說道:“你再這般胡言亂語,看我不狠狠抽打你。”說著,高高地舉起手來,作勢就要揮打下去。
劉燁急忙側身躲閃,嬉笑著說道:“你難道敢謀害親夫嗎?”
雲俚又急又羞,跺了跺腳,嗔怒地說道:“你也不知道羞恥,小心被旁人聽見。”
劉燁卻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索性伸手抓住雲俚的手腕,大聲說道:“聽見又如何,反正咱倆已經定親了,我才不怕呢。”
雲俚奮力掙脫他的手,嬌柔地嗔怪道:“哎呀,彆說了,那你倒是跟我講講,你要去做的那件事究竟是什麼呀?”
“昨晚,休龍告訴我,他打算把臨川郡奪回來。我可是他的好兄弟,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我怎能不幫他呢!”
“哈哈,就憑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彆說上戰場打仗了,能不拖後腿都算是萬幸了。”
劉燁不服氣地道:“哼,你簡直是門縫裡看人!雖說我不會武藝,但論起排兵布陣,我可是絲毫不輸於人的!”
雲俚戲謔道:“沒想到你這看似百無一用之人,竟對排兵布陣之道也有所涉獵,實在是令人驚詫啊!”
“那可不,若不是我有真本事,你哪有這慧眼識珠的能耐呢。”劉燁揚起下巴,一臉的驕傲與自信。
回想起在牆樓上劉燁不顧自身安危,拚儘全力挽救自己時,那堅定執著且毫不動搖的眼神,以及那全然不顧生死的英勇神情,雲俚的心中瞬間被溫暖與平和所充斥。
她不禁嘴角上揚,眼神中透著溫柔與感激,問道:“那你說說,該用什麼辦法把臨川郡奪回來啊?”
還未等劉燁回應,元景便驅馬疾馳而來,大聲說道:“臨川王,雲姐姐,我們王爺有請,讓你們過去一趟。”
於是,三人趕忙策馬加鞭,奮力追上了前麵不遠處的劉駿等人。劉駿此刻正與蕭奇交談著,神色嚴肅而凝重。
見劉燁到來,劉駿目光轉向他,說道:“小燁,我方才與蕭統領仔細商議了一番,決定過幾日便起兵行事,將臨川郡全部收回。你頭腦靈活,可有什麼良策?”
劉燁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當下臨川郡的三座城池分彆被北魏和朝廷所據守,倘若貿然奪取其中一座,必然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危險境地。”
劉駿點了點頭,沉重地說道:“這也正是我跟蕭統領所擔憂的地方。”
看到蕭奇,劉燁忽地靈機一動,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說道:“蕭統領,你是否認得令叔父的筆跡呢?”
蕭奇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劉燁這麼問是何用意,回應道:“我叔父的筆跡,我自然是認得的。”
“那你能不能模仿得出來呢?”
“大致能模仿出個七八分的模樣吧。”
“好,隻要能有七分的相似便足夠了。”
劉駿一臉疑惑地問道:“小燁,你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啊?”
劉燁說道:“你們還記得當初蕭斌來攻打江陵時的那把尚方寶劍嗎?”
劉駿回答道:“當然記得,那劍還在我這兒呢。”
“隻要手持這把劍,再加上蕭斌的家書,無需出動一兵一卒,拿下南康、廬陵這兩座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隻不過如此行事會有一定的風險。”
劉駿說道:“你的意思是讓人偽裝成朝廷欽差,攜著尚方寶劍和家書混進城去,在獲取蕭斌信任後再伺機行事?”
“沒錯,倘若能夠暫時蒙混過關,在蕭斌尚未心生懷疑之前將其製服,那麼兩城的大權便能落入我們手中。
然而這也極度危險,倘若被當場識破,難免會有性命之虞。因此,最好選派一位輕功絕佳的人假扮欽差,一旦計謀敗露,也能夠迅速逃脫。”
元景聽聞,立刻挺身而出,主動請纓道:“讓我去吧。”
劉駿卻搖頭道:“上次在江陵你與蕭斌已打過照麵,你去並不合適。”
雲俚此時站了出來,說道:“讓我去吧。”
劉燁驚訝地言道:“你?可你是女子啊!”
“女子又如何,我扮成太監不就行了嘛。”雲俚的語氣中帶著倔強。
“嘿,你這倒是提醒我了,誰說欽差就隻能是男人呢,可是……”劉燁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對她的安危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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