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激辯已然落幕,而身處襄陽城中的憲嫄心中有數,臨川被取的消息想必已經傳了出去。
於是,她每天都會在城中看似若無其事地到處閒逛,實則眼神卻時刻保持著警惕,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果然,有一天,她瞥見有兩個人行為鬼祟,似乎在暗地裡籌劃著什麼,於是她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那兩人突然撒腿狂奔,她心中暗忖自己的行跡怕是暴露了,緊接著身形一閃,一個箭步飛躍而出,將其中一人猛地踢倒在地。
另一人見此狀況,驚恐萬分,拚命朝前逃竄,跑到一位年輕富家公子身旁時,不知怎的竟重重摔倒,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了。
憲嫄迅速奔至,手法嫻熟地又從被踢倒之人的衣衫上扯下布條,乾淨利落地反綁住他的雙手,隨後毫不客氣地在他頭上用力拍了一下,怒喝道:“讓你跑,現在怎麼不跑了?”
她隨口向那身著富家公子裝扮之人說道:“多謝這位大哥。”
未等對方答話,她心急如焚,隻想儘快審訊這兩個可疑之人,便拽著兩人匆匆地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裡。
隨即將這二人猛地扔在地上,喝問道:“快說,你們究竟是北魏還是吐穀渾派來的細作?”
二人嚇得麵如土色,趕忙求饒道:“小爺您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就是劉宋的普通百姓,哪裡是什麼細作呀。”
“哼,還想蒙騙我,我明明瞧見你們二人鬼頭鬼腦的,不是細作會是什麼呀?”憲嫄心中篤定這兩人絕非善類,定要讓他們如實招來。
“哎呀,乾脆跟你坦白說了吧,我倆就是小盜賊,不是什麼細作。”一人帶著幾分無奈和急切說道。
“那你們為何一看見我就跑啊?”憲嫄滿心狐疑,目光淩厲地審視著他們。
“我們哪裡是看到小爺您了呀,我們是盯上前麵那位公子了呀。”兩人連忙解釋,心中暗自叫苦。
憲嫄忽地覺悟:“你們當真隻是索取他人錢財的盜賊嗎?”她心中仍有疑慮,不太相信事情如此簡單。
“那還能有假呀,瞅瞅,方才那位公子的錢袋就在我懷裡擱著呢。”其中一人說著,同時挺了挺胸膛,似乎想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憲嫄伸手往那人懷裡一摸,果真掏出了一個錢袋,心中懊惱至極,憤然說道:“好好的營生不去做,偏要當毛賊,著實該揍。”
她又氣又恨,接著在二人腿上各自踢了一腳,便解開他們身上的綁縛,準備放走二人。
恰於此時,方才那位富家公子走了進來,著急地言道:“哎呀,我的錢袋不見了,正在四處找尋這兩個賊子呢,沒想到你們竟然在這裡。”
二人一見失主竟然追了過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便如同沒命了一般朝著另一頭倉皇逃竄了。
富家公子剛要去追,憲嫄開口說道:“不必追了,你的錢袋在這裡呢。”說著,就把錢袋扔給了他。
眼前男子年紀不過二十左右,卻自有一番獨特風姿。
他那兩道眉毛宛如鋒利的劍般斜插入鬢,透著英氣與淩厲;
深邃的眼睛仿若無儘的幽潭,神秘而吸引人;
高挺的鼻梁猶如山巒般挺直,使得麵部更具立體感;
他的臉型粗獷,帶著一種不羈的野性,彰顯出男兒的陽剛之氣;
他的嘴唇略薄,緊抿時帶著一抹倔強與堅毅;
下巴線條硬朗,勾勒出堅決果斷的氣質;
身上的衣衫雖不華麗,卻整潔利落,更襯得他身姿矯健,英武不凡。
隻聽得他笑著說道:“小兄弟武功不但高強,眼力還這般厲害,竟然能看出那二人是賊子。”
憲嫄略感難為情地說道:“哎,我這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我原以為他們是”
男子的眼神在須臾之間變得極為認真,朝著她逼近了一步,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是什麼?”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的眼神竟不知為何莫名地有些遊離閃爍。和他人對視時,他從未產生過這般異樣的感覺,心中不禁暗自疑惑。
當他將視線移向一旁時,竟驚奇地察覺到了她的耳洞。他瞬間了然,這原來是個女子,並且再細細端詳她的麵容,斷定這是一個相當美麗的女子。
這使他瞬間產生了一種淪陷的感覺,仿佛心湖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
雖說他方才一直在巷口偷聽了三人的交談,可他依然想再度確認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見對方不願透露,他轉而說道:“小兄弟為我把錢袋找了回來,走,我請你喝酒去。”他的心中懷著一絲期待,希望能通過進一步的交流了解她。
“啊,喝酒呀,我著實是酒量不行啊。”憲嫄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無妨,喝茶也成啊。”他連忙說道,生怕她拒絕。
憲嫄稍作猶豫,說道:“好吧,反正今日也沒什麼新發現。”於是二人來到了一座名為“茶逸軒”的茶樓。
男子問道:“小兄弟怎樣稱呼呀?”他的目光中透著真誠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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