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禦所見到太武帝,拓跋餘雙膝跪地,快速地瞥了麗瑩一眼,神色焦急地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有極為要緊的事情上奏!”
太武帝回應道:“起來說話吧,有什麼事直接講。”
“父皇,南陽城……南陽城已經淪陷了!”
“什麼?南陽城怎麼會淪陷!”太武帝驚愕不已。
“吐穀渾的使者方才來訪,兒臣也才知吐穀渾趁南陽出兵進擊臨川之時,集結軍力強勢進攻,我軍儘管竭力抵抗,然而終究是寡不敵眾……”
“南陽守將是怎麼防守的!如此重要的城池怎能如此輕易地丟失!”太武帝怒不可遏。
“父皇息怒,皆因三哥將南陽城中大部分兵力調往臨川,才導致該城防守薄弱,最終城池被占。”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慕延又是怎麼知道南陽空虛的?難道說他和劉駿有所勾結,並且劉駿當真就是借薛安都實施了反間之計?”太武帝目光犀利,心中充滿了疑慮與猜忌。
“就目前的情形看來,極有可能便是如此。”
“老三是怎麼核實情況的?他如今身在何處啊?”
麗瑩匆忙說道:“陛下,聽聞東平王為了奪取臨川一事,竭儘心思,病倒了,故而都沒有來參加南安王的婚禮呢。”
“哼,他倒是會找借口,為了個臨川就把自己折騰病了,朕看他今日沒來參加婚禮,生的是心病吧。”太武帝冷哼一聲,目光中透著洞悉一切的銳利,心中認定東平王是因未能得到心儀之人而心懷不滿。
繼而說道:“不管他是真病還是假病,兵卒折損,南陽丟失,他難辭其咎。來人,立刻將東平王下獄,讓他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
侍衛應了一聲便匆匆而去。
麗瑩見狀,急忙想要禍水東引,說道:“吐穀渾的使者怎麼會到南安王府中來呀?
臣妾曾聽聞吐穀渾王慕延向來傾慕南安王的王妃,她二人還險些成就親事,莫非慕延此番舉動也是因為她嗎?”麗瑩心中暗自得意,企圖挑起更多的事端。
太武帝眉頭緊皺,帶著疑惑與質問的語氣說道:“老六,你今日新娶進門的妻子竟是那女子?”
拓跋餘微微頷首,表示確認。
太武帝思考片刻後又問道:“那慕延占據城池後是否提出了彆的要求?”
拓跋餘拱手回稟:“父皇,慕延提出要釋放本王的王妃。他還放下狠話,若不照做,便會每日斬殺城內一千百姓。”
太武帝臉色嚴峻,目光緊緊盯著拓跋餘,問道:“老六,那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拓跋餘聽到這話,隻感覺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飛速閃過,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咬了咬牙關,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說道:“父皇,兒臣雖已與王妃成親,也對她存有愛慕之情,然而為了全城百姓,彆說是兒臣心愛之人,哪怕是要兒臣性命,兒臣也會毫不猶豫地獻出。”
“這才是作為皇室子弟應有的氣魄,大丈夫何患無妻,那就先依照慕延的要求將王妃送過去。稍作延緩,再召集眾臣商議奪回南陽的對策!決不能讓敵軍如此囂張!”
“兒臣這就去辦。”拓跋餘說完,失魂落魄地退出了禦所,緩緩回到了洞房。
見憲嫄已卸掉沉重的桂冠,換掉了喜服,正安靜地坐在桌前。拓跋餘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聲音低沉地說道:“王姑娘,有人來接你走了。”
“真的嗎?休龍終於來接我了。”憲嫄的眼中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來接你的人是慕延所派。”拓跋餘的聲音愈發低沉。
憲嫄的神情不免有些失落,拓跋餘望著她,繼續說道:“那你還想走嗎?”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期盼,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我想我還是走吧,我與利延之間的誤會也要當麵向他說清楚。”
“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王府?”拓跋餘怒從心起,心中的痛苦瞬間轉化為憤怒。
“這婚禮本來就是個形式,你說過的,拜完堂也是要放我走的。”憲嫄直視著拓跋餘。
“王妃,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拜堂哪裡還有假的,這麼多人在旁見證,你如今已是本王的妻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哪能說走就走。”
“你……你出爾反爾,你這個騙子!”憲嫄氣得滿臉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本王並非想騙你,本王對你的心意,你當真毫無感觸?”拓跋餘直直地看著憲嫄,眼中似有深情。
“我對王爺沒有情意,我不要留在這兒,我要回家!”憲嫄大聲喊道。
“本王看你是想回到劉駿身邊吧。”拓跋餘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醋意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要回到他身邊。”憲嫄倔強地回應。
“住口,不許你在本王麵前再提他。看來本王對你是太過縱容了,才讓你如此放肆。”拓跋餘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每一步都帶著憤怒和占有欲向她走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