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回到隊裡後,將趙豐的回答如實向文江進行了彙報。
文江聽了眉頭不由地一皺。要說對趙豐有不滿,那是肯定的。但更多的還是對那些隻想著人情世故的官僚們。
他想了想,直接去了李文濤的辦公室。
看著他一臉地憤憤不平,李文濤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是?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
文江一改往日,沒等李文濤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接著開始將自己的不理解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
李文濤聽完後,歎了口氣道:“老文,你這是對我生氣啊!”
文江沒有做聲,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無言的沉默卻也是代表了認同。
李文濤問道:“趙豐這個案子,按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可我們辦案機關能單方麵地認定他無罪嗎?
上麵還有檢察機關、審判機關。可不是我們一家說得算的。”
文江也是老乾警了,這些他自然明白。“可我們也可以暫時給他辦個取保候審吧?這點權力我們總是有的吧?”
“是,這點權利我們是有的。如果他們雙方能達成和解協議,直接銷案我都能做到。
可關鍵是,你覺得趙豐會不會賠償對方的醫藥費、誤工費等等一切費用?”
文江一聽,馬上不說話了。
“我不否認,上麵的壓力有一定的作用。可更多的,我們應該考慮的是法律與社會的雙重效果。”
文江嘴裡嘟囔了一句“反正你是領導,咋說咋有理”,接著說道:“有趙豐打聽到的消息,那耗子等人對其他的事情開始鬆動了。
不過,那位大師卻是守口如瓶,隻承認自己是過來看風水的,根本就不承認參與此事。
我怕夜長夢多。如果再打不開突破口,省城那邊就要有所警覺了。
領導,此案如果偵破了,是很有可能成為轟動全省的文物大案的!”
他說的這些,李文濤自然心裡清楚。如果有兩件大案的加成,對整個臨河警局來講,那就是沉甸甸的成績。
待文江退出去後,李文濤先打了個電話,接著就下樓,直奔局長辦公室而去了。
局長聽了李文濤的當麵彙報之後,沉思了片刻,“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辦案過程中更要頂得住壓力,實事求是。”
李文濤馬上明白了。
局長繼續道:“當然了,有疑問,也可以提前跟檢方那邊溝通一下。有他們的態度,我們的工作才更紮實。”
有了領導的態度,剩下的工作就好辦多了。
李文濤出了門,馬上給檢方打去了電話。溝通之後,又立刻安排辦案民警將相關的材料送了過去。
就在這邊緊鑼密鼓走程序的時候,趙豐那邊也開始行動了。
趙豐先從小事說起,話題慢慢就轉移到了史鬆的身上。
“馬哥,這個史鬆我就打過一次交道。說實話,這家夥不夠敞亮,給人陰陰的感覺,總覺得一不小心就上了套。”
趙豐給了個中性而稍微偏暗的評價。說完之後,就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
老馬撇了撇嘴,低聲道:“兄弟,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我跟他打交道雖然不是很多,可這小子確實在圈裡的風評不是很好。
你知道他有個什麼外號嗎?”
趙豐搖了搖頭。
“我跟你說,他的外號叫人妖。”老馬神秘兮兮地道。
“人妖?!”趙豐頓時愣住了,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胯下。
“咳!你彆多想,不是那方麵。”老馬連忙低聲解釋,“人妖嘛,不就是陰陽人?是說這家夥彆看長得人模狗樣的,手段卻是陰險的很!
反正就是一句話,這人交不得。”
趙豐連連點頭,卻也忍不住道:“這年頭,像他那種陰險的人進不來,反而像咱們這種豪爽真性情的人卻是進來了,真他娘的夠了!”
老馬也歎了口氣,“沒辦法,咱們都是草根,有錢沒勢啊!
在外麵看起來風光無限,是人都給咱幾分薄麵。可真說起來,人家那就是看在錢的份上罷了。
就跟人家說得,咱們就是那尿壺。有用的時候必不可少。用完了,人家還嫌咱們臊氣呢!”
趙豐點了點頭,深表認同。
不過,他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的做派。
媽的!可人家做事滴水不漏,咱們也就落下個紅眼病吧。”
果然,老馬眼神閃爍了一下,身子向後移了移,悄悄向趙豐招了招手。
待兩人緊挨著時,老馬這才道:“就算他做事再滴水不漏,可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
月皇會所你知道吧?前兩年,這小子喝大了酒想對一名女服務員用強。沒想到,對方卻是誓死不從。
最後被逼的沒辦法了,他拿起一個酒瓶就砸在對方的腦袋上了。”
說到這裡,他咂了咂嘴,“後果你都想不到,那服務員被從三樓上直接扔下去了!
最後雖然命大沒死,可聽說傷著脊柱,落下了個下身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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