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傾臉皮抖動得厲害,接過那些紙,拿在手裡。
她眼睛沒有往下看,將手慢慢伸過去。
“往哪擦?”顯然,這一下沒有讓聿執滿意。
許言傾臉色死寂,用紙,真的不好擦。“你回去還要洗的。”
“那我就在這洗。”
許言傾頭皮又是一麻,“我家浴室不好用,熱水也供不起來。”
聿執將她的手拉過來,“不肯用手擦,我就讓你用彆的地兒。”
許言傾沒法子,隻好順了他的意。
清理乾淨後,許言傾等待聿執離開,耳朵裡傳來輕微的窸窣聲,很快就是皮帶扣上的動靜。
她抬起頭時,眼裡有一瞬間的厭惡閃過,聿執並沒有看錯。他還沒嫌她臟,她倒是不情不願的。
“小爺,樓下還有人在等您吧?”
聿執走了幾步,許言傾以為他要離開,卻沒想到他走到門口後,又轉了回來。
“這房間是你的吧?”
“嗯,兩室的房子,我跟我妹妹一起睡的。”
聿執出生權貴,自然是不會理解的,早就成年的許言傾不光沒有一個自己的臥室,就連床都要跟人對半分。
聿執看到牆上掛滿千紙鶴,都是許言傾一個個折起來的。
“你求它們有什麼用?”
“嗯,”許言傾輕應聲,不知道聿執為什麼還不走,她腿間有點難受,“所以現在不折了,多虧小爺。”
聿執身上的戾氣沒有方才那麼重了,不過整個人依舊稱不上平和。
“你睡裡麵還是外麵?”
許言傾望向那張床,“外麵。”
緊接著,她被一股重力推到了床上,許言傾還沒反應過來,又被聿執給踹到床的裡側去。
他合衣躺下,許言傾被他拉過來按在身邊,“是不是覺得很煎熬?”
那張床,因為承受了一個大男人的重量而吱嘎起來。z
聿執很享受她臉上的慌張,像是跟人有奸情,即將被捉逮住一樣,很有意思。
“你讓她煎熬的時候,想過有些事會報應到自己身上嗎?”
許言傾走出這個房子,可以不要臉麵不要尊嚴,可這兒是她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了。
但是現在,聿執闖進來了,還對她為所欲為。
許言傾手和腿都被聿執壓著,無力感遍布全身。
“那小爺剛才有想過趙小姐嗎?”
一邊心疼趙思南,一邊又來睡她,這是幾個意思?許言傾語氣裡,甚至有些質問。
“看來。有些人就和牲畜一樣,不能喂得太飽。”
一下子給她吃撐了,她就有力氣反抗,就有力氣把爪子亮出來了。
許言傾心想,這是說給她的藥,一下給多了嗎?
聿執這人,真是見不得彆人半分違逆。
“小爺,你和趙小姐會結婚吧?”
“關你什麼事?”
許言傾每次開口向他討藥的過程,都是煎熬的,“隻要我不出現在趙小姐眼前,她就會開心。”
隻要聿執一次性把藥給足了,許言傾一定會離他們遠遠的。
聿執的手放在許言傾腰間,那層睡衣很薄,他手掌想要鑽進去,就必須把下擺都撩起來。
“那場車禍,把思南的身體徹底搞垮了。”
聿執掌心很燙,貼著許言傾的肌膚,“就算結婚了,她身體也承受不住那種事。所以,你需要隨叫隨到。”
他的聲音落在許言傾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