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趙思南開心地鼓著手掌,“說不定你會遇到些憐香惜玉的客人,要是肯包了你,你也算飛上枝頭了。”
聿家的客廳內有一盞巨大無比的水晶燈,光影正好籠罩著許言傾,那些光芒將她割得四分五裂。
“還有,你最好彆讓聿執知道,是我讓你去豪門會所的。”
許言傾離開的時候,趙思南讓她把腳上的鞋穿走。
聿執在陽台打著電話,樓下有一抹身影正在往外走去。許言傾走不快,背影因為疼痛而稍稍弓著。
這會沒人,她不需要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聿執眼神冷漠,許言傾那個子,完全不用穿這麼高的鞋,她這樣不自量力,就為了來膈應趙思南的?
可這個女人,卻好似在一點一點喚醒聿執心裡那種早已經死掉的憐憫感。
走出攬山苑後,許言傾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鞋子脫下來。
腳後跟起了水泡,也破了,皮肉黏連在一起,觸目驚心。
疼,除了疼還是疼。
……
許言傾跟豪門會所的戚姐打過交道,一聽說她要來,戚姐自然歡迎。
“我早就跟你說過,仗著你這臉這身材,我肯定把你捧成最紅的姑娘。”
看這姑娘,眉如遠山,膚白如凝脂,就是苦著一張臉,客人不會喜歡。
“怎麼了,不情願啊?”
“戚姐,隻陪酒,可以嗎?”
許言傾的聲音繃著,藏住了聲線裡的那點戰栗。
“當然行,我這又不是逼良為娼的地兒。”戚姐將她拉到鏡子跟前,“你得好好地化個妝,換身我們這兒的衣服。這是規矩,你要不從,我就幫不了你了。”
“好。”
許言傾不知道那幾個小時,她是怎麼熬過去的,她不光要麵對男人們赤裸的眼神,還要在不得罪他們的情況下,避開他們的鹹豬手。
她被灌了不少酒,憑著最後的一點意識,撐到了最後。
許言傾走出豪門會所時,胃裡一陣翻滾,想吐。
她彎著腰,雙眼被酒精熏得通紅,一個男人走到了她的麵前。“是許言傾吧?”
許言傾抬起頭來,是張完全陌生的臉。
男人衝她伸手,“趙小姐讓我過來的,說你今天應該賺了不少。”
許言傾擦了下嘴,鮮豔的口紅塗到了臉上,她翻開包,將裡麵皺成一團的鈔票拿出來,都是那些男人給的小費。
“拿去。”
都拿去,她一分都不要,太臟了。
許言傾將錢全部塞到那人手中,對方還當著她的麵數了下,目光意味深長地剜向她,“確實挺有資本,我每天這個點都會來的。”
“對了,”男人將手伸進褲兜,從裡麵拿出幾顆藥丸,“這是趙小姐讓我給你的。”
許言傾接了,沉甸甸的,壓得手疼。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她要熬到哪天才算是個頭?
才第一天,她就要撐不下去了。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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