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彤想著,許言傾要是能攀上聿執就好了,不光能脫離苦海,至少這兩人的顏值就很配啊。
她男朋友,是真不行。
許言傾被聿執帶回了包廂,她伸手將門關上。
“宋晉來找你麻煩了?”
“……”
怪不得聿執這麼想,她正兒八經的戀愛沒談過,唯一一個算得上男朋友的人,就是宋晉了。
聿執摘下手套,將它們放到桌上,“宋晉算不上太醜吧。”
聽方妙彤的意思,那男人是醜到家了。
許言傾走過來,她皮膚白,那一塊淤青就顯得格外紮眼。臉上的美感被破壞了,看上去柔弱感很重。
“他為什麼打你?”
“不是宋晉,”許言傾不想把他扯進來,萬一被他知道了,又得惹來一堆的麻煩,“是我自己不小心,回去的時候沒注意路,摔了一跤。”
“摔嘴上?”
許言傾心想喝涼水還有塞牙的呢,但她不想多說話,包廂裡儘管有暖氣,可還是冷。
她痛得幾乎是站不住的,“我能坐下來嗎?”
聿執看她形容枯槁,不過幾日沒見,被肩帶勒住的兩道骨窩好像更深了,他心頭有種沉重感,“坐吧。”
許言傾忙坐下來,她這時候好想回家,窩在那張不大的床上,她還可以跟媽媽撒撒嬌,讓她泡上一杯紅糖水。
可現在許言傾身處狼窩,很難回到那種平靜的日子裡去了。
“我要抽支煙。”
許言傾聞言,忙探出手臂,拿起了桌上的煙灰缸。她的吊帶很短,原本塞進褲腰的一角就這麼跑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片青紫色也落入了聿執的眼中。
他潭底徹底沉下去,許言傾將煙灰缸放到他手邊,這才見他眼色不對,她往下一看,意識到了他在看哪。許言傾忙將手掌往腰側貼去。
聿執將她的手拉開,“這也是宋晉乾的?”
“真跟他無關。”許言傾如今這麼慘,一半還是因為宋晉,她哪敢再往他身上潑臟水啊,“也是我自己摔的。”
“你還挺護著他的。”
許言傾真是哭笑不得,“我發現我是真慘,每次說真話的時候,就是沒人信。”
“因為你撒謊的樣子真的很假。”
是嗎?看來還是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疼嗎?”聿執突兀問道。
許言傾想說還好,但他剛才說了,她撒謊技巧不行。
可她要說很疼很疼呢?許言傾知道,她博取不了聿執的同情,乾脆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
“剛開始還好,現在會痛得厲害點。”
聿執情緒莫名有些煩躁,想抽煙,但打火機找不到了。許言傾看茶幾上有,忙拿了過來。
“我幫你。”
她小心地點了火,煙星亮了下,聿執隻是吸了一口,許言傾就看到小半支煙都燃燼了。
她的手指碰到了聿執的臉上,涼的像是一塊冰似的。
聿執下意識避開,“冷嗎?”
“嗯,有點。”
許言傾將雙手放回腿上,冷不丁被他抓過去一隻手,果然冰冰冷冷的。
她隻想早點回家,身體難受得要撐不住了,許言傾這個時候就一點都不偽裝了,眼睛裡帶了點濕漉,五官也是輕輕地皺在一起。
“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