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出生那天,恰逢一位得道高僧路過京城,他說秦柔此生注定多災多難,且若不加以乾預,恐怕有早夭之兆。
秦老太爺老來得女,自然十分重視。於是花重金,請高僧為秦柔改命。高僧表示,要想化解此劫難,就要將秦柔送離京城,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秦老太爺不舍,但還是將秦柔送到了莊子上養著,每年都不辭遙遠的去看望秦柔。
秦柔的外祖家有一個表哥叫陳雲亭,對她這個妹妹十分喜愛。聽說她被送到莊子上以後,十分心疼,於是陳雲亭從六歲,也跟著搬到了莊子上陪著秦柔,這一陪就是十五年。
而在這十五年的相處中,秦柔對陳雲亭情愫暗生,兩人暗許終身。
“那秦柔又怎麼會成為皇帝的寵妃?”
“秦柔心思活躍,她對京城越來越向往,儘管秦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她還是瞞著秦家偷偷進了京城……”
秦柔被京城的繁華景象迷了眼,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傍晚,她遇上了微服出行的皇帝,慕容盛。
那時候慕容盛剛剛登基,正是需要體察民情、體驗民生的時候。就那麼巧,他出宮不過一個時辰,就遇上了秦柔,並對她一見鐘情。
“秦家不願秦柔入宮,可沒有辦法,慕容盛是新帝,他們不能成為慕容盛登基後的第一滴血。”
秦柔雖然入宮成為了皇帝的妃子,陳雲亭卻還是放不下她,於是他憑借自己的才能進宮當了琴師。
秦柔見到許久不見的愛人,心中難掩激動,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就是那一夜,她懷上了陳雲亭的孩子。
十月懷胎,她生下了那個孩子。皇帝以為那是他的孩子,對秦柔大肆嘉獎,並封為貴妃。
可時間一長,那個孩子眉眼間越來越像陳雲亭,秦柔怕事情暴露,便設計讓寢殿著了火,找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屍體,假裝他被燒死了。
而實際上,秦柔命人將這個孩子送給了秦滄海,並告知了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秦滄海又驚又怕,可誰知這個孩子醒來以後就失憶了,隻以為秦滄海就是他爹。
同年,陳雲亭因病去世,秦柔心痛不已。
皇後覺得此事有蹊蹺,但是並沒有查出什麼,反而讓皇帝對秦柔更加心疼。
慕容盛對秦柔的好,讓她有些愧疚,於是她開始回應慕容盛的好,
慕容盛本就喜愛秦柔,她隻需要略施手段,就能寵冠六宮。
一時間,秦柔風光無限。
隔年,秦柔生下了慕容俞,可她卻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孩子,反而對秦家的孩子更上心。
“這麼說倒是解釋的通了,一個是跟自己愛的人生下的孩子,一個是跟不愛的人生的孩子,這兩者確實不一樣。”
沈卿明白了,雖然都是自己的孩子,但在秦柔心裡始終都是有區彆的。
“秦柔死的時候,皇帝,慕容俞,秦家的人,她誰都沒見,就一個人在寢殿裡離開,嘴邊還帶著笑容。”江灼輕歎一口氣。
如果秦柔沒有偷偷入京,那她應該會有一個很好的結局。
“這麼說來,那個高僧還真是有兩下子。”
哪天她若是能遇見那個高僧,她也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他。
主要是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富貴命啊?一輩子衣食無憂可不夠,得錦衣玉食才行!
“如果當時秦家敢於反抗,提出秦柔已經定親,那如今的結局或許不錯。”
“改變結局?皇帝暗中殺了陳雲亭,強娶秦柔,那秦萬明那個死東西就不會出生了!”沈卿撇撇嘴開口道,“那還真是不錯。”
“如果卿卿做了女帝,第一件事想做什麼呢?”
沈卿看著遠處的雲彩,想都沒想的回答:“想先去看看國庫,看看屬於我的財富。”
“我很好奇,你的願望為什麼都如此樸實無華?”
難道是小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
“因為……”
沈卿沉吟著,因為是師父說的,如果你隻有一個許願的機會,那就許榮華富貴。
“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是永恒的。”
江灼攬住她的肩膀,“我,你未來的夫君,也是永恒的。”
沈卿笑著點點頭,“嗯,等我有了三宮六院,你就是日拋的了。”
“……沈卿!”江灼氣的牙根癢癢,“你拋不掉我的!”
沈卿笑而不語。
夜晚,四個人在京郊山上集合了。
長風也來了,江灼的意思是,湊數也行。
月黑風高之夜,烏雲如厚重的帷幕遮蔽了天空,連一絲星光都難以透下。
風聲組織的駐地宛如一座沉睡的巨獸,陰森而寂靜。
四人如鬼魅般悄然靠近。四周是荒蕪的雜草,在夜風中瑟瑟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未知的恐懼。古老的圍牆爬滿了暗綠色的青苔,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沈卿一身黑衣,身姿輕盈,率先躍過圍牆,落地時如同一片羽毛,毫無聲息。腳下是堅硬的石板路,縫隙間鑽出幾株野草。
江灼緊跟其後,手中緊握著長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暗淡的月光灑在他緊繃的臉上,映出冷硬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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