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三人順河而下,發現這沿路的村、鎮很密集,有時候半天就能到一個村。鎮也比以前看到的規模更大一些,也更繁華一些,更熱鬨一些。
到下午,清秀三人便經過了兩個村,一個鎮。最後決定到鎮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事做。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看能不能找點吃的,圖乃是一路叫個不停“姐,我餓了。”
其實,他們都餓了,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從早上在阿婆家吃了一頓很稀的稀飯後,就沒再吃一點東西。村鎮繁華的代價是在路邊荒郊找不到能吃的野菜,除非是彆人的地裡。但那是彆人辛苦的勞動果實,寧餓死也不能動。
進入鎮子後,圖乃便不停歇地叫啊。叫得清秀都想蒙著頭,掩著耳朵。除了圖乃叫得歡外,他們三人的肚子也爭先恐後的叫著。實在叫得慌,便將腰帶再勒勒。
他們在鎮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在一個狹窄的小巷裡看到一個賣饅頭的店,說是店,其實隻有門前一個大蒸籠,便再無任何設施。顧客買了他饅頭就帶走或站在他門前直接吃。老板是個五十多的男人,長得十分猥瑣,而且還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主。
“幾位客官,買饅頭?”老板儘管不覺得這三個衣服都是大洞小眼的“客官”能買得起他的饅頭,但還是招呼道。“要幾個饅頭?”
“老板,我,我想問一下,你這缺不缺人?”清秀吞吞吐吐的說。
“缺人?我這不缺人,快走快走,我自己都養不活,還養你們。”老板聽說是找事的,便直接趕人。
“老板,我們可以做事的,我們有的是力氣。”圖乃連忙說。
“是啊,我們什麼事都能做,不挑的。”清秀接著說道:“我們不要工錢,隻管飯就行。”
“不要工錢?”老板一聽不要工錢,便上下打量著清秀“隻管飯?”
“嗯。”清秀點點頭。見老板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臉也微微一紅,露出羞澀的表情。
這下立即讓饅頭店老板神魂顛倒。
“想吃頓飯,也不是不行,隻要你肯跟我……”老板眼中滿滿的儘是淫蕩之色。
看著老板下流的目光,清秀惱怒異常,臉色已變得鐵青。這時,圖乃沒有聽見老板說的什麼,隻覺得能吃一頓飽飯,便拉著清秀“姐,我餓。”
圖乃的這一句話立即便讓清秀崩潰了。饑餓讓她無法自拔,尤其是三個人的饑餓,隻要能吃飽,能不餓死,一切都不在乎。最後對著老板點點頭。
老板一見,連忙拉起清秀就往房間裡走去。圖乃和滿倉看著清秀被拉進了房間,二人均莫名其妙,想將清秀叫住,但又沒得到清秀的指示。就這樣手足無措的站在外麵等。
倒也沒等多久,老板和清秀一起從房間走了出來。清秀本就破爛的衣衫,顯得更加淩亂,還在係腰帶。一見到滿倉和圖乃,臉立即紅得滴血似的。而饅頭店的老板卻顯得萎靡,但一張老臉卻儘是滿足之色。
老板走到蒸籠前,打開蒸籠,從中拿出一個饅頭,遞給圖乃,然後再拿出一個遞給滿倉,最後再拿出一個時,卻又將饅頭放回蒸籠,看著清秀,猥瑣地說:“小姑娘,乾脆再給弄一次,我再多給你們一個饅頭,怎樣?”
滿倉和圖乃剛咬了一口饅頭,聽見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不明所以,這時,卻已聽得明白。清秀一聽,兩眼立即冒出怒火,看見老板那個下流坯樣子,再也忍不住,飛起一腳,饅頭蒸籠和正麵的火爐立即從門外飛到裡麵。隻聽“嘩啦啦。”響成一片。
“哎,哎,小娘皮,你乾啥?”老板也被這一腳嚇呆了。
清秀鐵青著臉,轉身就走。滿倉和圖乃從來沒有看見清秀發過這麼大的火,兩人趕緊跟上。
“他娘的小婊子,你,你賠我的蒸籠,賠我的爐子,還有我的饅頭喲。”老板心痛他的饅頭,不停地大罵,但是清秀早已走得沒了影。他也不敢追去,隻有罵罵了事。
清秀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急步而行。滿倉和圖乃緊緊地跟著,也不敢多發一言。哪怕是圖乃平時是個話嘮,這時也不敢亂發一言。
出鎮後,便朝著旦馬河而去。滿倉和圖乃嚇得緊緊地跟著清秀,又不敢問一聲。
穿過一片樹木後,來到旦馬河邊上,清秀站在河邊,望了望滔滔的旦馬河水,再左右看看滿倉和圖乃。眼中卻是由憤怒轉為悲哀,繼而滿含絕望。
滿倉和圖乃還是不敢發一言。隻是緊緊地站在清秀身邊。
清秀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猛地坐在河邊上。呆呆地望著河心出神。清秀就這樣呆呆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樹林的深處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清秀本已心死,也無心管其他閒事,聽見也如同沒有聽見。但是卻忽然傳來圖乃的低聲哀嚎。清秀條件反射般的左右看了看,沒人,滿倉和圖乃均不在。
這時,圖乃哀嚎得更厲害了,但卻儘量壓低聲音。清秀覺得奇怪,便走向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悄悄走去。不過十多丈的距離,樹林中有一道坎,約一丈來深,這時滿倉和圖乃兩人在坎下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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