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無言以對,岔開話題,故作驚詫:
“邱小秋?你怎麼知道我姓肖?”
邱小秋淡然一笑:“我記得你,你是警官學校高材生。我在垃圾紙堆裡看過你文章。”
“總覺得我倆有些相像,還特意去警校請教你。”
“可惜隻在校展上見過你照片。怎麼?你畢業還沒分配?”
聽肖秉義簡單道出原因,驚訝道:“啊!還有這樣的事?太離奇了。”
他同情的注視一會肖哥,安慰道:
“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你若暫時沒處住,可先住我那兒。”
“冬暖夏涼,就是空氣不太好。”
他說罷,拎起行李就走。
肖秉義看他如此熱情,甚為感動。
同時意識到,斯人將告彆心中的破案殿堂,不知走向何方。
走向街頭,這是他最不情願的。一路自勉……
跟邱小秋到了防空洞,一股刺鼻辣眼氣味迎麵撲來,淚水直流。
他看洞口,水滋滋地上鋪了一長條稻草,十幾床破爛夾被亂糟糟。
他呆那兒,斯人就住這地方?這怎麼睡呀?
他曾聽教官說過,鬼子進攻南京時,洞裡死了不少人。
再次伸頭看看洞裡,越看越感覺陰森可怖。
他佇立洞口,遲遲不敢邁步。
邱小秋看出他心思,勸他不要怕,洞裡死的都是中國人。開始兄弟也怕。
“南區王”老扁安慰,中國人不嚇中國人。大家住這兒幾年了,一點事都沒有。
肖秉義實在沒地方住,看比自己小得多的邱小秋都不怕。又盛情難卻,硬著頭皮住下。
雖然住下,腦中隻想儘快離開這種鬼地方。
長夜難眠,尿臭熏的睜不開眼。
自感是一條離開深潭之蛟龍。
一隻離開洞穴之落魄虎。
更像一隻疲倦之小鳥,無枝可棲。
他不甘心,他要努力,他要掙紮。
第二天一早,懷著忐忑之心,去約好的最後一家偵探社討答複。
他已被拒絕怕了,每去一家,對他都是一種考驗。
麵對他的往往隻是白眼、冷嘲熱諷。
每進一門,他都在門外躊躇一會,做心理熱身。
進門,可能意味著侮辱。
客氣的老板還能心平氣和點點頭,指點你去哪裡哪裡。
不客氣的老板嗬斥,哪來的小崽子?想跟老子搶飯碗,滾!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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