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22日:“李代總統將下台,疏散非戰鬥人員。”
1949年4月23日:“中共發動全麵進攻,當局采取緊急步驟。”
1949年4月24日:“治安維持會成立,籌備歡迎解放軍。”
1949年4月25日:“百萬市民夾道歡呼,解放軍進入南京。”
按照報上時間,他推算了一下。前兩天,斯人為躲避被褚鷹劫持進山打遊擊,請了病假。
第三天黎明,被愣頭青關了禁閉。又看房間通向臥室過道的報紙。
發現了熟悉的黑體標題:市郊大火十人喪生,神探斷言乞丐自焚(1949年3月18日)。
他緊盯著神探二字,百感交集。心中波瀾又起,感覺羞愧難當,兩頰火辣辣的。
他知道,斯人的神探名聲,是被小兄弟們用舊藤椅做的滑杆抬出來的。
如此的大鳴大放,招搖過市,豈能瞞得了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那些記者不怕事,他們就怕不出事,就怕事情鬨不大。
想斯人學校畢業到現在,才破了幾個案啊?
所破案件,沒有一點技術含量。連邱小秋都能破。我算啥神探啊?
不,我不是神探,起碼目前不是。已破的幾個案件,如果沒有於得水東北之行。
如果沒有邱小秋一班小兄弟協助,能不能破案,還是未知數。
為此,還搭上小豬和黃鼠狼兩個小兄弟的性命啊!
神探不能再喊下去了。名不副實,活受罪啊!
他對神探標準的理解,破了彆人能破的案,算不上什麼神探。
隻有全都破不了,斯人到手就能破。而且要像狄公破案一樣,沒有冤假錯案。
這才能算得上名副其實的神探,隻可惜,目前沒啥大案要案啊!
一聲“老魯師傅。謝謝!”打斷了他的遐思。看位子已空,急忙坐上去。
無意中瞥一眼剃頭師傅。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
老魯師傅個頭跟自己差不多高,頭戴一頂舊布帽,汗漬已將帽簷及下端濕了一圈。
麵目猙獰,滿臉疤痕。新老皮膚花裡胡哨,棕色臉皮與再生嫩皮交相輝映。
猶如一幅國界分明的地圖。有高山,也有河流。疤痕越過左眼,歪著嘴,說話不利索。
口齒不清,還帶流著口水。一張嘴,先見口水。
看不出年齡,腿腳不便。好像還打著夾板,行走隻能僵硬著小步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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