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你聽了鄙人勸告,很可能進中央警政高等研究班,還有可能保送留學。”
“我也不至於到現在,才掛少將銜哦。”
他繼續他的獨角戲:“我知道,你從那天開始,你就非常憎恨我。”
“我背著罵名,暗地關注你。看你在極端困難情況下,是否有‘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之韌性。”
隨即,他臉上露出欣慰:“事實證明,我對你之判斷,是極其精準的。”
“我跟你講,褚鷹是我學生,聽了鄙人的建議才去找你。可見我對你一片好心哦。”
“我一再叮囑他,要善待你。褚鷹對你還可以吧?”
他唉聲歎氣:“生逢亂世,有一個暗地裡關心你的兄長,不也是人生之大幸麼?”
“我最遺憾的一件事,幫了你,還得罪了你,搞的咱倆生死對頭似的。”
肖秉義死死盯著他那張乾癟的臉,和鼻下很整齊的一字胡。
看他還在巴拉巴拉的自吹自擂,獨自唱戲。他的心思,早已飛出十萬八千裡。
眼前不斷浮現,他這兩年,讓自己掉進苦難深淵之往事……。
“肖秉義同學,你在聽嗎?”宋中堅看他眼珠子不轉,疑惑的問。
問話打斷了肖秉義飛出很遠的思緒,忙點頭。
他有些恍惚,分不清對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禁自問,難道真如他所言,勒令當天離校,是有意考驗斯人嗎?
如是,斯人還得感謝他麼?有一點可以肯定,褚鷹沒有他推薦,不可能去找斯人。
但是,我誌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人各有誌,他為何盯著斯人不放呢?
遂裝出一副聽話的樣子,想看看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出言吐語還有些感激味道。
“宋主任,您剛才一番至情至理的教導,很讓小人很感動。這才理解宋主任之初心。”
“隻是有一點,小人弄不懂。您老人家為何在學生身上,下這麼大工夫呢?”
宋中堅又歎一聲,開演獨角戲第二幕。
“唉!一言難儘啊!抗戰勝利,黨國有些人沾沾自喜,自以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一些重要部門,都是一些庸才。隻知道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看不到黨國麵臨之危險。”
“我認為,要讓黨國欣欣向榮,必須吸納新鮮血液,讓青年才俊頂上去。”
肖秉義看他兩邊嘴角淤積的唾沫,就像小時候掏的小螃蟹唾沫一樣。心裡想笑,但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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