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有後門,還有窗戶。對訓練有素的特務來說,逃走不是事。”
肖秉義想起自己在那個時段也瞌睡過,似有所悟點點頭。又問:
“那祠山殿呢?有人當晚看見人進去,一直盯著。為何第二天下午就沒人了呢?”
父親當即道:
“你是說跟蹤的人發現他們進了祠山殿?這好理解。”
“其一,跟蹤之人有沒有被他們發現?不要忘了他們是狡猾的特務。”
“其二,即便沒發現,他們已成驚弓之鳥。狡兔三窟,又挪了巢穴。”
“其三,當然也有可能藏在殿裡某個地方。你剛才問殿裡有沒有暗道,思路是對的。”
“依我看,祠山殿為道家淨地,動槍動炮不適合。最好圍而不打,逼他們現身。”
“爸,您說的地下室進口在哪兒?”
“我不清楚,當年小鬼子發現地下室也是偶然。好像聽說在大殿下。”
“那種地方不宜動土,估計不會改進口。這些人如真藏那兒,道長肯定知道內情。”
“唉,現在政府什麼都要講政策。要是老子處理,先扇道長幾巴掌。”
“問他身為道長,如何‘天上太乙救苦天尊’?”
“爸,人民政府不準刑訊逼供,更何況抓道長涉及宗教政策,行不通。”
“秉義,你擅長犯罪心理學。他要真有問題,按我的辦法去做,定能破案。”
父親跟兒子低聲幾句,肖秉義不停的點頭。
李小滿聽了肖秉義辦法,有些猶豫。言明怕被朱主任知道,吃批評。
肖秉義安慰他,破案方法不同,殊途同歸。打政策擦邊球,也不是一回了。問題不大。
破了案,朱局長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小滿躊躇一會,點了表示,為死難者報仇,那就給他一個‘無量天尊’。
道長聽說請他到軍管會,心中已開始忐忑。
想起軍管會朱主任拜訪,所言黨的宗教政策,心裡稍微平靜了些。
正要推門進去,隻聽室內二人正在爭論。駐足偷聽,越聽心裡越犯嘀咕。
“李副連長,跟道長要講我黨的宗教政策。按你的辦法,恐怕要犯錯誤。”
“老肖,我不怕。你看軍屬家人死的多慘,心裡不疼嗎?”
“任他包庇凶犯,我們還算是人民公安嗎?所謂道,忠於民而信於神也。他應該救苦度厄,卻助紂為虐。”
“說明他早已離經叛道。這樣的道長,不應該懲罰嗎?”
“李副連長,你心情我能理解。我和你一樣,看到被害之人,心如刀絞。”
“可能道長不知道他掩護的是凶手,也有可能受到特務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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