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溫梨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這是把一切的錯,都歸在自己的身上了嗎?
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
難道不是他自己求著要給他自己戴綠帽子的嗎?
這種無恥的邏輯,簡直是她平生僅見。
“方卓!”溫梨怒吼了一聲,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和鄙夷,“你還真是不要臉啊,你不但要當狗,還要亂咬人啊。”
“溫梨,是你自己乾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來,你還好意思說我?”方卓憤怒的反駁著,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我本想看在兩家的麵子上,把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你倒好,還有臉跑來跟我提離婚。”
方卓知道溫家父母向來保守又古板,若是他們知道,自己教養出來的女兒,竟在剛結婚就乾出如此醜事,定會氣個半死。
到時候,誰還會在意溫梨說的是真是假,他們隻知道,她確實是丟了身子,而且還是在領證結婚後的第三天,就給他這個新婚丈夫戴了綠帽子。
而溫梨向來也都是聽話懂事的,她那時必定會在多重壓力之下,不再計較此事。
所以,他早已料定,在這件事情裡,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
溫梨在聽完他的話後,簡直覺得自己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人怎麼可以禽獸到如此境地呢?
“方卓,你如今空口白牙的反過來汙蔑我沒關係,希望等到了法庭上,你也能這般有底氣,可以顛倒黑白。”溫梨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後,便轉身準備走。
她現在已經懶得同他廢話了,如今,她不但要離婚,還要告他。
對付這樣的無恥之徒,她必須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才行。
“溫梨!”見她準備離開,方卓立馬上前將其攔住,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著,眸光陰冷的望著她,一字一頓的道,“你想要告我?你還真是不顧忌你們溫家的臉麵了是嗎?”
“犯法的人又不是我,臉麵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該顧忌的。”溫梨冷冷一笑,說完便繞過他,拎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方卓快步上前,伸出雙手擋在門口,語氣充滿威脅的道:“溫梨,我都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要告我,你能告我嗎?你有證據嗎?”
他此刻篤定溫梨拿不出證據來,所以仍舊覺得,自己還是能拿捏住她。
溫梨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微微眯眸,目光犀利的望著他,不緊不慢的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咱們就賭一次吧,看我到底有沒有證據,能不能告你,我現在給你三秒鐘時間,從我麵前滾開,不然,你又得多一條罪名。”
她語氣十分淡然,可偏偏又給人一種危險感,仿佛隨時能置人於死地一般。
方卓眉頭皺了皺,忽然覺得,她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就在溫梨開始數秒之際,他隻得收回自己橫亙在門框處的手臂,不甘道:“你會回來求我,給你們溫家保留臉麵的。”
溫梨輕哼一聲,鄙夷道:“你彆來求我,因為我不會給你們方家保留任何臉麵。”
說完,她便邁著優雅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卓盯著她纖細苗條的背影,心緒複雜難辨。
她這次竟這麼硬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