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周頌梅還在一直騷擾宋菱歌。
到底是親生女兒,看到他出事,雖然嘴上沒什麼好話,但是骨子裡還是擔憂他。
周頌梅則是擺明了跟他們父女過不去。
而自己,養育多年,完全是教出了一隻白眼狼。
關鍵時刻,還得是親閨女靠得住。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怨我把周頌梅帶到南州來?”宋建平一臉平靜的望著宋菱歌。
沒人知道他平靜如水的麵容之下隱藏了怎樣的洶湧。
人都是在不斷成長的。
縱使是他,從寒門學子到中學校長,自問優秀超越很多人。卻依然走了很多彎路,甚至到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家人的重要性。
為了一些外人,他真的做錯了太多。
他現在就想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才能緩和跟宋菱歌的關係?
上次周頌梅來家裡,說了那麼多。還有宋菱歌來家裡跟他攤牌,他才發現他對她真的知之甚少。
女兒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和他離心。
“怨你有什麼用?什麼都不能改變。”宋菱歌並不看他,幽幽說道。
宋建平的心裡有點堵得慌,其實他留下宋菱歌,已經做好了被她吼、歇斯底裡爭執的準備。
但是現在的宋菱歌,很安靜,帶著一種認命的感覺。
讓宋建平覺得宋菱歌其實一直都沒變,那些深沉心機不過是周頌梅離間他們父女的陰謀。
宋菱歌就算有些小計謀,最起碼她心善,好過周頌梅太多。
自己以前純粹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識人不清。
“以前的不能改變,但是以後會有所改變。我們父女被人當作棋子玩弄了這麼長時間,而且我覺得我這次車禍出的蹊蹺,很可能是有預謀的。”宋建平說。
他留下宋菱歌是要談事,並不想讓她陷入情緒裡麵,還是主動將話題說開比較好。
果然,宋菱歌被吸引過來:“你是懷疑馬曉東是回來報仇的?可是我感覺不太像,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以我們跟馬家的矛盾,倒不至於讓馬曉東開車撞我,背負人命。但是他極有可能是被人慫恿的。”
“慫恿?你這太陰謀論了吧!”宋菱歌雙手抱緊了手臂,感覺背後似乎有涼風吹過。
宋建平一直注意著宋菱歌的情緒變化,他現在更加認定他這個女兒單純,從來沒有將人往壞裡想。上次跟他談話,也是為了趙覺雨才無法控製情緒。
“你跟你媽一樣很善良,這是優點。但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好。”宋建平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慨。
宋菱歌斜睨了他一眼,心裡泛起一股煩躁:趙覺雨那麼善良都沒能引發他的良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也沒見他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爸,你彆這樣。你能先跟我說,你為何覺得馬曉東是被人慫恿來撞你的嗎?總得有個原因吧!”
“你剛剛沒聽到馬曉東說他們一家搬去了玉寧嗎?”
“聽到了啊,但是玉寧來南州的人那麼多,就這樣斷定他們是同夥,是不是太武斷了?”
“不僅僅是這樣,同是差不多的時間來自玉寧,還有馬曉東闊彆多年居然知道我愛吃葡萄。這一切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們彆有用心嗎?”
宋菱歌有些無語,就憑這些就斷定彆人合謀,宋建平的想象力還真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