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
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蕩蕩的病房裡,就我一個人。
胃部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
沒多久,護士路過的時候看我醒了,去把許織夢給叫了過來。
我以為她起碼會關心我幾句。
卻不想她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醒了?既然醒了就趕緊滾回家,不要以為裝出這幅虛弱的樣子我就會同情你!”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上前拉住她,“織夢,就今天,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個周文他居心叵測!他隻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許織夢家的紡織產業做的很大,而她自己也是獨立女性,從海外留學回來後就掌管了家裡的分公司。
如今在許氏集團算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許織夢把周文帶進了她底下的部門,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把一個對集團很重要的項目交給他做。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周文踩著許織夢的肩膀上位。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許織夢能聽我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許織夢甩開我的手,臉上寫滿厭惡和嫌棄:“彆碰我!傅星洲,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我的指尖瞬間僵在原地。
許織夢冷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看法,與其在這裡糾纏不休,倒不如快點滾回家去!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
“可今天是我的……”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許織夢已經轉頭離開,壓根不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
走出病房。
剛才還對我惡語相向的許織夢,此刻正在隔壁溫柔的給周文剝著橘子,臉上那種溫柔的神情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甚至讓我覺得有些刺眼。
良久,我拖著疲憊的軀體離開醫院。
回到家後,看著桌上那快冰冷的蛋糕還有前一天精心布置好的裝扮,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茫然。
“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太太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吳媽看我臉色有些蒼白,小聲問道。
“她……”我搖頭苦笑,“她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她還忙著照顧醫院那個男人呢,哪還有功夫顧得上我,我滿懷酸澀的想著。
“去把蛋糕丟了,還有那些裝飾也全都扔了吧。”我淡淡的吩咐道。
吳媽愣了愣,但還是答應了。
“鈴鈴鈴。”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趕緊拿出來看,卻失望的發現不是許織夢打來的電話。
“王醫生……”
打電話來的是我的主治醫生王景濤,他在電話那頭語氣擔憂的催促,“我昨天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你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趕緊準備化療吧。”
我雙目沉沉的盯著窗外,此刻外麵漆黑的夜色如同我的內心一般,看不到半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