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織夢說完那些話就離開了。
自從周朗死後的這三年,她一直都和我分房睡,這一點,我早就習慣。
胃痛再次襲來,吃了兩片鎮痛藥後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
許織夢又去了醫院,我離開家裡,去了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
“哥,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傅星柔問道,“是昨晚沒睡好嗎?”
我這一輩,父母一共生了三個孩子,我排老二,眼前坐著傅星柔是我三妹。
“我這兩天有點失眠。”我找了個由頭搪塞過去,癌症的事我還不敢讓家裡人知道,怕他們知道了又要鬨成一團,與其這樣,不如不提。
傅星柔見我不想多說也沒追問,而是臉色發沉的說起了另一件事,“哥,這次來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媽一直攔我不讓我說,可許氏集團的生意一直都是靠著我家的投資公司才能做的這麼大,要不是有他們的資金支持,就許家那個破公司,評級都不夠格拿到投資。”
“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們把錢拿去打水漂了,董事會已經有很多老家夥對這件事有意見,再這麼下去,可能會影響到爸媽在公司的話語權。”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原來這些年許氏集團的騰飛背後是我父母在出力。
外人都以為許織夢是商業天才,回國幾年時間就帶著許氏集團走上巔峰,實際上隻有我家裡人知道,這背後全部仰仗的是我父母。
“二哥,爸媽一直都覺得虧欠你,從小把你寄養在舅舅家,所以現在瘋狂彌補。”傅星柔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但這麼個補償法隻能拖累咱們自己,尤其是最近許氏集團提出的那個綠芽計劃,他們太容易拿到投資了,現在什麼香的臭的項目都敢往上拿,繼續投資那個項目隻能是虧錢。”
“我這次來是跟你說一聲,接下來爸媽不會再幫許氏集團注資,我看那個許織夢對你也不是很好,許家那邊你也彆管了。”傅星柔的話我沒反駁。
我知道這些年家裡已經為我做了足夠多。
可這些年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討好許織夢身上,對他們的付出視而不見,竟然一次都沒有主動去看望過爸媽。
“等忙完這一陣,我回去看看爸媽。”
傅星柔見我鬆口,露出了笑容,又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你能想通就好,都是一家人。”
和傅星柔聊了一會兒後,我親眼看著她上了黑色商務車離開。
這才去了公司那邊。
我和許織夢在一個分公司工作,不過區彆在於,她是領導,而我隻是個項目負責人。
傅星柔提起的那個綠芽計劃,當初就是許織夢一手擬定的,隻不過她還有其他工作要忙,所以就把這個項目甩給了我做。
下午一到辦公室,我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坐在桌前的周文見我來了,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姐夫你來了?你的位置織夢姐給你換了,現在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