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
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夏妗以為,司厭不會聽明白她的意思,但他竟然明白了。
手指落在她的眼角,司厭輕輕為她拭去眼淚。
人無法回到過去改變事情所有的走向,有的隻有,把握現在。
他說,“現在不遲。”
不遲嗎?
遲了,一切都遲了
她失去了最重要的勇氣,她怯弱,忐忑她無法克服心裡的陰影,她被恐懼驅使,愛一分,都要退十步。
夏妗的手抵在司厭的胸口,膝跳反應一樣,每一次的悸動,都會緊跟著推拒。
司厭捏住她亂動的手腕,她又要抽離,但被緊緊桎梏。
強勢的,不容掙紮的
夏妗深深的呼吸,低著頭,不敢去看司厭此刻的神情,也不願意,讓他看著她水龍頭一樣的眼淚。
她真是討厭夠了自己。
連痛都能忍的不掉一滴眼淚,偏偏控製不了情緒上的。
哭什麼,不要哭!
可是沒用,她連眼淚都控製不了,卻妄圖控製的住自己的心。
司厭的手指又擦過她的眼角,夏妗的睫毛輕輕的顫。
下一秒。
司厭抬起她的臉,精致白皙的小小臉蛋被眼淚模糊了一大片,她眼眶發紅,始終不肯直視他。
司厭靜靜地看著,許久,突然低頭,吻在她眼下,吻掉她的眼淚。
苦的,澀的
“為什麼哭?”
他低低的問。
耐心的引導她將心裡的恐懼說出來,可她不說,什麼都不說
司厭捧著她的臉,輕輕歎息,他說,“夏妗,不是所有人都是徐宴之。”
夏妗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徐宴之。
不是所有人都是陸時嶼。
可是——
她要怎麼去確信這個人不是呢?
她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她無法分辨。
她不是上帝,她看不清人心,唯一切身體會到的是,深情過後男人的絕情狠心。
以及,無權無勢,她們的下場。
愛情是奢侈品,跨越階級的更是萬裡無一。
就算司厭不是徐宴之。
那司母呢?她不是徐夫人,不是徐婧,不是陸夫人??
如果她是夏安安,她是白薇,她當然可以勇敢,可以無所畏懼。
可她不是。
羊水是道分水嶺。
夏妗抬眸,迎視上司厭,她說,“你不是徐宴之,但你姓司,海城司家的司,我們中間橫著一道無法橫跨的鴻溝,我們根本就是”
不可能的三個字卡在喉嚨裡沒有吐出。
司厭打斷了她,“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試不知道,可她不敢試。
夏妗強撐著讓自己搖頭,“代價太大了,我不”
“試一試。”司厭又一次打斷她,他揉捏著她的掌心,親密的,繾綣的
呼吸慢慢的逼近她,交纏,引誘像是輕柔溫熱的風,帶著羽毛,一下一下的輕掃,反複迷糊,麻痹她。
司厭耐心的挑起夏妗身體的溫度,讓她漸漸的蒸騰,沸騰
溫水慢煮,煮到這水沸騰了。
他又一次問,“試一試?”
夏妗搖頭的動作剛起,就被他托住了頭,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手掐住她的腰,抱她摔進沙發。
夏妗輕呼,“不要,阿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