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護長,彆、彆來無恙啊。”周淩漫不經心的走到安大防麵前,雙手作揖道。
“那日在廷尉大堂之上,真是多謝先生相助。”安大防亦抱拳回禮“大防略備水酒請先生小酌一番如何?”
“那、那在下便叨、叨擾了。”安大防和周淩而二人走進屋內,分賓主落座。
不多時,一個護衛端著托盤,將一壺燒刀子,兩個酒樽以及兩盤幾盤小菜依次放置在桌上“安護長,你要的酒菜都齊了。”
“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安大防朝著護衛揮了揮手,便拿起酒壺給周淩倒滿一杯,自己又倒滿一杯“先生,大防先乾為敬。”
二人皆一飲而儘,周淩笑道“人、人言安護長乃是豪、豪爽之人,果、果然不虛,難、難怪柳姑娘會、會對你一往情深。”
“唔!”安大防聽得周淩如此說,剛入喉的一口酒在嗓子口打了個轉,差點沒把自己噎著,久久才緩過氣來“先生說柳姑娘喜歡我?”
“是、是啊!在、在你遭難的時候,是、是柳姑娘東奔西走,最後才、才找到鄙人為你辯、辯法。”周淩反客為主,替二人倒滿了酒樽“安、安護長,淩也敬、敬你一杯。”
安大防聽得心中一喜,二人再次碰杯“不知道先生此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你的案子還未了結,淩作為訟、訟師自然要為、為護長出、出謀劃策,這、這也是鄙人作、作為訟師的節、節操。”周淩將一顆花生米送入嘴中。
“大防正缺像先生這樣的人為我謀劃,不知道我們下一步應該如何進行。”安大防興奮的搓著手。
“淩、淩那日在廷尉大堂辯、辯法之際,就暗、暗中觀察李鼠此人,發現他。。。。。。”周淩故意頓了一頓,賣了個關子。
“發現他什麼?”安大防是個急性子,按耐不住的問了起來“還請先生明言。”
“發、發現他眼神閃爍,在淩阻、阻止了殺威棒以後,他還向、向我投來了恨恨的目、目光。”周淩神秘的朝安大防靠近了幾分,低聲言道“經
過淩一番明、明查暗訪,終於發現此人喜歡流、流連於無、無間樂坊。”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安大防眯了一口酒,不解的問道。
“你想啊,這、這兩處地方的花費,憑、憑他李鼠區區一、一個護衛能負、負擔的起。”周淩兩眼放著光芒“我們可以先查、查一查李鼠在哪家錢莊有存、存銀,以及他在這處地方的花費都給、給了誰。再、再根據這些線索順、順藤摸瓜。”
“好,先生果然想得很周到。”安大防一拍大腿“來來來,大防再敬您一杯,此事還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淩義不容辭。”周淩和安大防又一飲而儘。
“哼哼哼!”三更時分,蘇如海搖晃著他那肥大的身軀,嘴裡哼著小曲,一把推開了蘇府正堂的大門。
“你又出去鬼混了?”正堂中央坐著的正是蘇家老大蘇刑,也是上次議事堂左首邊首座的那名漢子,他的右側宮如風雙手交叉貼著丹田處而放。
“爹!瞧您說的,不就喝了幾杯酒,聽了幾支小曲嘛,這也能算鬼混,有這麼嚴重嗎?”蘇如海一臉不在乎的自顧自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跪下!”蘇刑怒喝一聲,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你身為為父唯一的子嗣,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對家族事務不聞不問;再看看如風將蘇家的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你就不覺得羞愧嘛。”
“爹,孩兒可是聽說咱蘇家為了應付朝廷的加稅去克扣自家下人的工銀,以致引起了嘩變。”蘇如海滿不在乎的“噗通”一跪“如風,這一定是你的主意吧。”
“如風這樣做也是為了蘇家的利益,這有什麼錯?”蘇刑提及此事卻是一臉的得意之色“要說嘩變也是朝廷管控不嚴,導致假稅吏出沒引起的,跟我蘇家有什麼關係。”
“如風,你這樣做不覺得對不起那些被克扣的下人嗎?他們難道就不需要養家糊口嗎?”蘇如海不滿的向宮裝少女質問道。
“商場即使戰場,哪能有那麼多婦人之仁。”宮如風麵無表情的言道“若不是朝廷不仁在先,蘇家何至於出此下策。”
“如風說的沒錯,我蘇家隻是減少了他們的工銀,可沒有將這些人裁退,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蘇刑指著蘇如海“你想提出質疑,就用自己的能力來做給大家看,廢物!如風,我們走。”
“是!父親。”宮如風跟隨著蘇如海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哈!”蘇如海見二人走出房門,頓時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切!有時候我倒是覺得你們二人更像親父女。”
“胖哥哥,胖哥哥。”一陣細如蚊的聲音傳入了蘇如海的耳畔。
“嗯?是什麼人在叫我?”蘇如海方才鬆了一口起,聽得有聲音喚他又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