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姑娘想到什麼了?”鬼麵思索起來“若是這二十六人就是假稅吏,那和稅衣稅牌的數量對不上號啊?”
“若是加上羅悲與殺害小土豆的三個凶手不就剛好是三十人嗎?”柳凝詩作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柳姑娘是怎麼認定這羅悲就是假稅吏的?”鬼麵搖頭道“似乎對於這點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羅悲曾經去李老實餛飩店騙稅,被店小二而看到了他的右手背上有塊朱紅色的胎記。”柳凝詩雙眸充滿了堅定“況且羅悲的相貌與他的本地口音都與小二說的一樣。”
“口音?”鬼麵聽了有所不解。
“玉兒看見的那三個中人的魁梧漢子與我交過手,他可不是本地口音。”柳凝詩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此三人與平蠻軍的人是何關係,卻也可以從那魁梧漢子偷偷去戶部還回真稅牌這點,斷定他們就是同謀。”
“嗯!以金陵城的規模來說,的確需要達到三十人的數量才行,想必羅悲必然清楚這點。”鬼麵點頭讚同“隻要抓住這些人,再讓被騙的商鋪掌櫃進行認人就可以清楚是不是他們在騙稅。”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抓捕羅悲?”柳凝詩站起身來,就等著鬼麵的決定。
“那二十六人都不見了,想必此時去抓羅悲也是徒勞。”鬼麵話剛說了一半,就傳了廷衛的敲門聲“大人,有您的飛鴿傳書。”
“進來!”一個紅衣服廷衛推開門來,將傳書交給了鬼麵。
“嗯?”鬼麵看了傳書麵色一喜“帶一隊人隨我一起前往東城門,柳姑娘也一起去吧。”
“仁哥哥,發生什麼事了?”柳凝詩十分詫異“難道就放任這些假稅吏不管了嗎?”
“怎麼會?”鬼麵神秘一笑“柳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獲。”
申時三刻,快到了閉城門的時辰;東城門前幾乎已經沒有了川流不息的人群,顯得十分冷清;城門前幾個兵士也抱著長矛打著盹,就等這申時四刻一到便關閉城門。
又一隊馬車緩緩朝著城門行來,為首一人騎著棗紅色的西域馬,身著戶部的差服,皙白的麵龐上無任何表情;兩輛馬車四個大鐵箱胖,各有兩個戶部稅差從旁押運。
“那個騎馬的?”一個兵士長矛一直“你們是什麼人,下馬接受檢查?”
“我們是戶部的,奉沙大人之命出城送貨。”為首的人正是戶部的羅悲,他翻身下馬來到兵士麵前“你看,快到關城門的時辰了,要是檢查豈不要誤了時辰。”
“管是那個部的,要想出此門就得接受檢查。”又一個兵士上前,與說話的兵士兩根長矛交叉攔在羅悲麵前。
“這個羅悲,真是個蠢貨,白在戶部混這麼多年了,塞點銀子給兵士不就完了嘛!”隱藏在第一輛馬車右首邊前一個魁梧漢子心中暗暗罵道。
“你們這個兩個家夥怎麼如此不開眼?”蒲團上的胖漢子不知何時走上前來指著兵士罵道“羅兄可是戶部左侍郎沙大人跟前的紅人,還查什麼,快放行。”
“原來是黃兄。”羅悲朝著胖漢子抱了抱拳“公務緊急,羅某就先行一步,等回來再請黃兄飲酒。”
“好說好說。”胖漢子拍了拍羅悲的肩膀“可彆忘了你說的,我可是隻去醉風樓。”
“哈哈,一定,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羅悲跨上馬去一招手“我們走。”
馬隊緩緩行出城門,偽裝的魁梧漢子也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好這個羅悲認識城門官。”
“申時四刻已至,關城門。”在馬隊隊尾出得城門的那一刻,身後便響起了兵士的叫喊聲。
“吱吱!咣當!”東城門的兩扇鐵門在兩個兵士奮力推動下緊緊的關閉起來。
車隊出了城門沒走兩步,便出現八個黑衣人呈人字型擋住了去路,從黑衣人中央出走一個灰衣漢子,麵色嚴峻,冷冷的盯著羅悲。
“你是什麼人,敢擋住戶部官差的去路?”羅悲手中的打馬鞭朝著灰衣人一指,厲聲喝道。
“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們這些禍國殃民的混蛋,騙收商鋪稅銀於前,又陷害我蘇家於後,今日便要將你們全部拿下。”灰衣漢子一字一字的冷聲說道。
“此人便是蘇家家主蘇刑,不要與他多做糾纏,正事要緊。”馬隊中左首邊第一個漢子朝著羅悲入密道。
“蘇刑,你這個朝廷欽犯竟敢攔路打劫。”羅悲朝著身後喊道“眾將士聽令,前麵兩人留下保護車隊,其餘人一起斬敵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