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個戶部稅差從馬車低抽出了明晃晃的半月刀,便衝殺上去。
“擋住他們。”蘇刑身邊的黑衣人也是沒有半分猶豫,除了留下了兩個保護蘇刑,其餘一個對一個捉對廝殺。
“叮叮當當。”黑衣人的長劍與稅差的半月刀激烈的碰撞著,可他們畢竟是普通的家丁護衛,哪裡及得上羅悲手下的平蠻軍彪悍,沒過多久,已經有一個黑衣家丁被一刀劈中左臂。
“吱呀。”原本關閉的城門不知何故再此打開了,鬼麵與柳凝詩帶著一隊廷衛將馬隊團團圍了起來“羅悲,還不束手就擒。”
“平蠻軍的弟兄們,此時不出更待何時。”羅悲看著衝上前的廷衛,大喝一聲,埋伏在城門外的二十個天峰鐵匠鋪的漢子手持半月刀衝了出來與廷衛混戰起一起。
“大人,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一個手持長矛的守門兵士看著眼前的混戰居然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幫你個頭啊,不要小命了?”胖守門官輕輕一掌拍了拍兵士的後腦勺“在其位謀其職,你的使命是守城門,不是廝殺,還楞著做什麼,關上城門。”
“哦!”守門兵士饒了饒頭,與另幾名兵士合力又將城門關了起來。
“哐當!”看著再次關閉的城門,鬼麵心中暗罵“這幫孫子還真是講義氣。”
柳凝詩手持未出鞘的龍形匕,腳踏幻影步,瞬間就衝到了一個正在搏鬥的平蠻軍身後,匕鞘點向了他背後的風門穴。
“當!”一把閃著銀光的短刃擋住了柳凝詩的龍形匕“美人,你的對手是我。”
“是你?”柳凝詩雙眸閃動著炙熱的怒火“城西那些孩子和老人是你殺的?”
“那幾個小屁孩啊,是我殺的,誰讓他們那麼聒噪。”魁梧漢子看著柳凝詩眼睛都直了“對了,那個老太婆好像說過一位柳姑娘就是你吧?咱們還打什麼啊,你看我要本領有本領,要銀子有銀子,不如就做我的女人得了。”
“無恥。”柳凝詩本就可愛的臉龐有時候就算是發怒了,可看上去卻還是帶有一點笑意;她身形一閃,手中的龍形匕出鞘直點魁梧漢子的後心。
魁梧漢子與柳凝詩已經交手兩次,漸漸適應了她的路數;他也不回頭,手中的玄鷹短刃反手擋了過去,再次與龍形匕發生了碰撞;柳凝詩猶如數道殘影一般,圍著魁梧漢子猛烈攻擊,二人周身三尺之內寒光時時閃動,若此時有人靠近怕是會被風勁割得體無完膚。
鬼麵揮舞著鐵尺剛點到了一個平蠻軍,見柳凝詩久戰不下,身形一動朝著二人混戰的方向掠去;突然一道寒光隻撲他的麵門,鬼麵豈是泛泛之輩,在這刻不容緩之間仰麵貼著劍身而過,手中鐵尺卻點向襲擊人的腰間。
襲擊人在鐵尺快要靠上他腰間的那一刹那,身形向著鬼麵的左邊一擺,手中短劍直穿他的左麵門。
“好迅捷的反應。”鬼麵手中的鐵尺招式已經用老,來不及回救;他突然抬起左臂,用自己的左手腕硬擋了這一劍。
“當!”襲擊人的短劍與鬼麵左手的鐵護腕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二人在這一撞之下,各自退後了半步,就這麼冷冷的盯著對方。
“嘿嘿!想不到金陵城的捕快還真不含糊,難怪老三玩的是不亦樂乎。”襲擊鬼麵的正是魁梧漢子的二哥,另一個偽裝成稅差的人。
“你也是襲擊城西的假稅吏之一?”鬼麵雖然帶著麵具看不見任何表情,可是他的情緒已經透著寒意的話音傳了出來。
“哎呀!怎麼說呢,我是去了城西,不過動手的可不是我哦。”短劍漢子陰陰笑道“都是老大和老三動的手。”
“不說實話也沒關係,待會擒下你,先請你嘗嘗我廷尉府刑法的奧義。”鬼麵的鐵尺在右掌中一轉,整個人拔地而起泰山壓頂般的擊向短劍漢子。
短劍漢子向後淩空翻了幾個筋鬥,同時右手一按劍柄處的機關,數根銀針從劍柄的針孔中飛射而出;鬼麵右掌內力一動,旋轉的鐵尺將幾根飛針儘數打飛,射在了身旁的泥土中。
短劍漢子看著有機可乘,左後足在泥土中奮力一蹬,整個人持劍呈一道直線一般撞向鬼麵;他的身體在空氣中與風力融為一體,發現了“嗤嗤”的摩擦聲。
“轟!”短劍漢子這雷霆一擊並沒有碰到鬼麵分毫,隻撞碎了一睹透明的光牆,留下地麵一支白色的令旗。
“結界?陣法家?”短劍漢子見了令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直線“陣法家居然和彆人打近戰?”
“少見多怪。”鬼麵鐵尺朝著短劍漢子一指“有誰規定陣法家就不能打近站了,今天定要留下你!”
“有意思,我體內的血算是稍稍有點熱度了。”短劍漢子默念咒語,手中的短劍分出了三道劍影,圍繞著自己轉了起來,就像劍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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