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雲、柳姑娘,有如此好聽的琴箏也不早點叫我。”一身青衫,卸下了麵具的鬼麵輕搖著折扇,緩緩朝著二人走啦。
“怎麼會,你看看茶都為你叫好了。”佟博朝著對麵空位上的蓋碗指了指。
“仁哥哥,其實翔雲哥哥叫你來是有事相詢。”柳凝詩瞧著佟博與鬼麵一見麵就鬥嘴,抿嘴而笑。
“哎!就知道是這樣,你說翔雲這麼摳門的人怎麼會白白請我喝茶呢?”鬼麵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什麼呢?我是這樣的人?”佟博板著臉瞧著桌子“柳姑娘,你可不要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啊。”
“翔雲哥哥,你就彆狡辯了。”柳凝詩朝著鬼麵眨眨眼睛“有什麼想問仁哥哥的就快問吧。”
“廷尉府有沒下令有帶走嫣然姑娘?”佟博斂去了笑容,正色問道。
“廷尉府前一陣子的確要將嫣然姑娘帶回去問話。”鬼麵瞧了瞧正在台上彈奏的米蘇,又看了看佟博“不過當時由於人手不足,便委托了京衛府的吳寂風前來。”
“吳寂風?”佟博皺著眉頭“怎麼?他從你們那邊給放出來了?”
“是慕容離那孫子做的手腳,不但給放了出來,而且還回到了你們玄武院繼續當差。”鬼麵提到慕容離便有股憤憤不平之意。
“仁哥哥,那嫣然姑娘應該在你們廷尉府吧?”柳凝詩瞧了瞧身旁的佟博“凝詩倒想見見,翔雲哥哥滿口誇讚之人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咳咳!”佟博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小鬼,既然柳姑娘想見,你怎麼樣也要想辦法滿足她吧。”
“柳姑娘,恕我無能為力。”鬼麵搖了搖頭“據說那日吳寂風在護送嫣然姑娘來廷尉府的路上被人襲擊了,如今還趟在床上養傷呢。”
“那嫣然姑娘哪去了?”柳凝詩截口問道。
“不知所蹤。”鬼麵歎了口氣。
“切!看來咱們得會一會這個吳寂風了。”佟博又抿了一口茶“不過在這之前,小鬼,能安排我與柳姑娘單獨見一見這位米蘇姑娘嗎?”
“米蘇姑娘可是這無間樂坊的頭牌樂師,這銀價自然不菲。。。。。。”鬼麵朝著佟博伸出右掌。
“如果需要用銀子還找你安排什麼,我自己不會去嗎?”佟博沒好氣的白了鬼麵一眼。
“噗哧。”柳凝詩再也忍不住嬌笑起來“翔雲哥哥果然摳門。”
“哎!算了算了,我去試試吧。”鬼麵無奈了站起來身來“不過此事要辦成了,一壺燒刀子還是要的。”
“這個嘛,還可以考慮。”佟博催促道“快去快去,彆婆婆媽媽的了。”
隻一盞茶的功夫,鬼麵又去而複返“米蘇姑娘請你們去她的閨房聊聊;翔雲,這燒刀子你可要。。。。。。”
“小鬼,我什麼時候賴過你的東西!”佟博也不等鬼麵說完,朝著柳凝詩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便恭敬不如了。”
“仁哥哥,那我們便先過去了。”柳凝詩也跟著佟博起身,朝著鬼麵拋來一個歉意的眼神。
“這個翔雲,也不讓人把話講完。”鬼麵轉過頭去“也好,難得清閒一下,我可是好久沒這麼品茶聽曲了。”
米蘇的閨房就在嫣然閨房的對麵,當柳凝詩踏入裡麵的那一刻仿佛置身一片紅色的海洋的之內,紅木的臥榻、紅木的梳妝台、紅木台案以及紅色的蒲團,就連台案上的香爐也刷上了一層紅色的油漆。
“二位客官請坐。”米蘇從蒲團上站起來身來,微笑著向佟博、柳凝詩二人斂衽一禮,道起了萬福。
“米蘇姑娘不必多禮。”佟博也微笑著作揖還禮,走道了米蘇對麵的蒲團上跪坐下來。
“米蘇姑娘還真是細心,連茶都沏好了。”柳凝詩也跪坐於佟博的身旁端起紅色的杯子聞了聞“好香。”
“不知道二位客官見米蘇有何貴乾?”米蘇笑語盈盈,一臉嬌憨的瞧著二人“是否要米蘇為二位撫琴一曲?”
“米蘇姑娘箏技我二人方才在大堂已經欣賞過了。”佟博笑道“此次前來,隻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
“不知道二位姑娘要打聽什麼人?”米蘇雙手輕輕的在他那紅木箏上劃動著,屋內頓時發出如水般的箏音。
“不知道姑娘對李鼠此人可有印象?”柳凝詩接過佟博的話問道。
“有啊,一個賊眉鼠眼的客人,出手打賞還很大方。”米蘇提起這個李鼠嬌笑起來“不過他好像對嫣然姑娘好像很有好感,一打賞就是一百五十兩。”
“那李鼠有沒有打賞你呢?”柳凝詩在葉虎的定親宴上也見過李鼠此人“那猥瑣的容貌居然出手這麼大方。”
“有啊,隻有區區三十兩銀子。”米蘇一臉羨慕笑道“還是嫣然姑娘命好啊。”
“哦?米蘇姑娘確信沒記錯,李鼠隻打賞了三十兩給你嗎?”佟博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