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每日的打賞銀樂坊的賬簿都會有記錄的。”米蘇露出不解之色“客官怎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佟博擺了擺手“不知道米蘇能不能讓我看看李鼠打賞給你的銀票呢?”
“銀票我已經跟吳媽媽換成碎銀子了。”米蘇搖了搖頭“怕是不能幫助客官。”
“無妨,在下知道這本就是個很過分的要求。”佟博笑著起身“既如此便不打擾米蘇姑娘了,告辭。”
“二位客官走好,恕米蘇不遠送了。”米蘇亦起身施禮。
“這花開的好漂亮。”柳凝詩在起身之際,突然看見米蘇的梳妝台上放著一束散發著梔子香味的雪白花朵。
“客官若是喜歡,米蘇可以將此花想贈。”米蘇朝著柳凝詩甜甜一笑。
“哈哈!”佟博伸手攔在了柳凝詩的身前“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此花乃米蘇姑娘心愛之物,我等怎好相奪。”
“翔雲哥哥說的對,米蘇姑娘告辭。”柳凝詩知道佟博說此話定有深意,也就開始推辭了。
“既然如此,米蘇也不再勉強。”米蘇笑著斂衽一禮“二位客官慢走。”
“翔雲哥哥,方才那花有什麼不對嗎?”柳凝詩出了米蘇的房門,悄悄問道。
“那花名曰闍提花,是南中特有的名花。”佟博若無其事的向前走著,卻用起了入密傳音“南中那地方我去過,所以識得此花。”
“你是說米蘇姑娘很有可能是南中人?”柳凝詩也用起了入密之音“可是看著她的服飾打扮,以及相貌都不像啊。”
“柳姑娘,你是金陵人嗎?”佟博並未直接回答柳凝詩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柳凝詩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翔雲哥哥是說這米蘇姑娘來這金陵城已經有些年了。”
“不錯!”佟博繼續入密道“而且我方才問起打賞銀的數量,她所說的話恰好與嫣然姑娘所說的相反。”
“那她二人定然有一人說的假話?”柳凝詩入密道“米蘇姑娘不是說可以查一查賬簿。”
“哼!我之前就說過,有時候眼睛看見的未必是真的,有些事情是要靠心去感受的。”佟博又露出了他那深邃的目光“賬簿可以作假,人心也難
測啊。”
“哼!翔雲哥哥又在說一些讓人雲裡霧裡的話了。”柳凝詩嘟起了小嘴,露出一副可愛的模樣。
“對了,大防最近怎麼樣了?”佟博適時的岔開了話題“聽說自從洗脫了嫌疑之後,他的日子過得很愜意啊。”
“還說呢,天天跟那個周淩喝的爛醉如泥。”二人說著說著來到了之前大堂坐的位置。
“小鬼,你倒是挺愜意。”佟博看著正眯著眼睛,用折扇在桌麵上很有節奏敲打的鬼麵“走吧,辦正事拉。”
“啊!你們這快就說完話拉?”鬼麵被佟博一喊睜開眼睛抱怨道“我這還想多聽會呢。”
“等辦完了正事,柳姑娘可以請你聽個夠。”佟博拉著鬼麵的衣袖就往外跑。
“啊!等等,為什麼是我請?”柳凝詩也跟著跑了出去。
“來來來,周訟師,大防再敬你一杯。”安大防的房中那叫一個酒氣熏提,滿屋子燒刀子的辛辣之氣。
“安、安護長,彆、彆這麼客氣。”二人台案上的幾個碟子早就被一掃而空,隻能下幾粒花生米,和一堆花生皮散亂在各處。
“周訟師,這李鼠已然招出是蘇刑指使行刺,為何廷尉府還遲遲不判?”安大防喝得是滿臉通紅,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而且我聽說,最近陛下似乎對蘇家的商鋪全部解封了,又是何意啊?”
“安、安護長且、且寬心,來日淩再、再去廷尉府催、催辦此事,定要讓、讓那郅善給、給出交待。”周淩也是滿麵通紅的拿了一粒花生米就扔在了嘴裡。
“大防哥哥,你這屋子怎麼這麼重的酒氣啊?”安大防的屋子被“吱呀”一聲推開了,柳凝詩玉手直接在鼻子前扇動著。
“想不到周訟師辯才好,酒量更好。”佟博也誇進了屋子,看著這一片狼藉也是很不舒服。
“凝詩,翔雲,你們來拉。”安大防眼神迷離,看上去隨時都要睡著“來來來,一起飲一杯。”
“哎呀,這裡的味道真是讓人懷念啊。”鬼麵進屋後嘖嘖讚道。
“切!一群酒鬼。”佟博感覺到,自打安大防當了護衛長以後,與他之間明顯的生分了許多“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找這吳寂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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