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剛才說了,我唱完就可以走。”
時願站在那沒動。
時璟寒掏出錢夾,從裡麵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在桌上,
“賣唱這種低賤的事你都能乾,掏馬桶這種活對你來說也應該很簡單吧。這一千塊就當是你掏馬桶的小費了。”
他倒是想看看,她還能低賤到什麼地步!
時願知道她要是不撈,他們是不會放她離開這的。
既然有錢賺,為什麼不賺。
她拿起桌上那遝百元大鈔,數了數後確定是一千塊後,把錢裝進包裡後,擼起袖子去了衛生間。
馬桶裡全是嘔吐物,時願蹲在馬桶邊,憋著呼吸的摸了半天,終於找到手鏈。
手鏈撈上來了,時璟寒臉色卻更加難看,
“這條手鏈從那麼惡心的地方撈出來,隻配丟進垃圾桶裡!回頭我再給司媛你買條新的。”
時願無所謂他們怎麼處理這條手鏈,她洗了手,離開包間下了樓後快步衝到門口。
生理性的嘔吐還是沒能忍住。
直到空落落的胃裡再沒東西可吐,時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雨絲冰寒刺骨。
一件深灰色的男士西裝,帶著清寒的白茶雪鬆香披到了她身上。
時璟寒清俊的臉上染著一層薄怒,
“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難道你連最起碼的自尊和羞恥心,都沒有了嗎?”
“時律外套太金貴,不適合披在一個勞改犯的身上。”
時願淡漠的說著,把外套扯下來還給時璟寒。
‘勞改犯’三個字刺得時璟寒身影一僵。
那句疏離的‘時律’提醒著他,當年是怎麼在法庭上冷酷的羅列她,故意傷害、教唆強奸、故意潛逃,強烈要求她數罪並罰,把刑罰從三年增加到五年的!
司媛從裡麵追出來,看到時願手裡那件外套時,長睫掠過一層暗影。
她主動接過外套,手挽緊時璟寒的臂彎,
“璟寒,大家都在裡麵等你呢。”
說著她看向時願,
“雨下的這麼大,用不用我幫你叫輛車?”
時願的手機響了起來,當看到是陸野的電話時,心頭莫名湧起一陣不安。
“喂時願,念念出事了!我現在在市立醫院,你也快過來吧!”
時願整個人都慌了,她看到馬路對麵有輛出租車,拔腿就衝進大雨裡。
雨幕中黑色的賓利車來不及刹車,把橫穿馬路的她直接撞飛出兩米多遠!
伴隨著尖銳的耳鳴聲,時願仿佛聽到有人在驚恐的叫她‘願願’……
開車的裴冬生平第一次腿軟。
他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後背瞬間被萬箭射穿!
裴冬剛拿出車上內置的雨傘,後座一身陰鷙的男人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時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褲子摔破了,裸露出來的膝蓋一片血紅。
她眼睜睜的看著出租車從麵前呼嘯而過,瞬間陷入絕望。
薄霆梟一把掐住她的後頸,在大雨中吼她,
“你竟然敢自殺!”
他的眉心覆著一層寒霜,墨眸還來不及消散的震驚和緊張,最終化成一股恨不能掐死她的憤怒!
裴冬過來撐起傘的時候,薄霆梟渾身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