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霜搖頭:“你就走吧,莫要回來,柳家,真的不再找我?”
李昊鑒有些不耐煩:“當然。”
隨後就向門口走去。
“那是,真月妹妹的刀嗎?”柳若霜一句話讓李昊鑒愣在原地,回頭看柳若霜:“你認識這把刀?”
柳若霜眼神哀愁:“認識的,認識的,可惜,真月妹妹和她的母親去了霓虹國,但是他們說,真月妹妹已經死了,因為她的母親背叛了華夏,背叛了柳家,背叛了柳生家,她們被斬首,被折磨,但是她們致死不願說出她們的上級。”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來惡人穀多久了?”李昊鑒問。
柳若霜說:“這裡,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已經來了兩年了。”
“兩年?真月說她是三年前,現在快四年了吧,那時候受到襲擊,柳若霜在惡人穀兩年,也就是至少兩年前柳若霜就知道了這個信息。”李昊鑒想了想,問:“這是柳生家說的?”
柳若霜說:“柳生家的信使帶來的消息。真月妹妹的母親,是柳家的精英,柳生家處決了她,要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麼說,真月和她母親受到柳生家的襲擊是有預謀的事件,真月一直沒有詳細講過,可能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李昊鑒暗想:“被折磨,真月的臉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毀的?她們真的背叛華夏嗎?奇怪,柳生家就算是源於柳家,畢竟已經在霓虹國紮根,會因為真月母女背叛華夏而斬殺她們嗎?”
“你,為何有真月妹妹的遺物?”柳若霜畏縮的目光突然變得陰冷。
李昊鑒不禁皺眉:“你和真月關係很好嗎?”
如果柳若霜和柳生真月關係密切,李昊鑒就要問問柳生真月是不是要見柳若霜。
“咦啊!”柳若霜拉長聲音唱了一聲:“你果然是柳家的執行人,就是為了殺我們這些可憐人。青天啊,還有沒有一絲正義。可歎蘇三,可歎蘇三。”
“怎麼唱起戲來了?”李昊鑒愈發覺得柳若霜精神不正常。
“是不是你,殺了真月妹妹?”柳若霜厲聲問。
李昊鑒正想解釋,柳若霜接著用尖銳的聲音問:“是不是你殺了紫檀哥哥?”
“紫檀是誰?”李昊鑒哪裡認識。
“是你,就是你,來吧,我寧死不屈,不受你們的屈辱!”柳若霜半說半唱。
李昊鑒見柳若霜瘋瘋癲癲,隻想一走了之,不料柳若霜舉起雙刀,對著李昊鑒:“我要給死去的哥哥妹妹報仇,你這小人,受死!”
柳若霜氣勢陡變,滿眼的陰冷殺氣,動若脫兔,且滿頭黑發全部雪白,李昊鑒持刀反擊,依仗對柳葉刀法的熟悉,和柳若霜鬥了個旗鼓相當,否則李昊鑒還不是柳若霜對手。而且柳若霜身上純白衣服和頭發,同房間的顏色完美融合在一起,加之柳若霜皮膚白皙,如果不仔細看,可說很難發現房間中站著柳若霜,現在柳若霜動起來形如鬼魅,極難分辨。
可說這房間就是柳若霜專門打造的戰場,能夠讓柳若霜隱身的戰場。李昊鑒開了天眼,發現柳若霜有隱形功能,對天眼的探視有極強的抵抗能力。
“真是個怪人。”李昊鑒不想和柳若霜纏鬥,根據柳若霜的表現,隻要離開這個房間,柳若霜應該不會追出去。
大不了挨上一刀,很快就能痊愈。
李昊鑒邊戰邊退,柳若霜雙刀緊逼,看李昊鑒向門口靠近,一揮手,李昊鑒聽到輕微的破空之聲,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又退一步,肩膀一陣劇痛,轉頭看,見空中懸浮著一個如風扇葉的陀螺,十分鋒利,飛速旋轉,卻悄無聲息。這東西顏色純白,和房間的背景色融為一體,如不是上麵沾了李昊鑒的血,很難分辨。
柳若霜則像名伶一樣扭動身體,像是正常的唱戲走台,又像是在躲避空中的暗器。
李昊鑒觀察間,沾染了血跡的飛陀螺上的血正因為離心力而從邊緣飛出,那陀螺逐漸恢複潔白,變得隱形。
更加讓李昊鑒難受的是那飛陀螺正在緩緩的向其他方向飛去,也就是說這房間裡的飛陀螺位置是不固定的,或許柳若霜能夠控製這些陀螺,或者是柳若霜熟悉飛陀螺的運行軌跡,從而能夠避開。
李昊鑒試著動下,並沒有被割傷,向著門口退一步,後背立即挨了一刀。
“這漫天的飛雪,可讓你滿意?”柳若霜身體搖擺程度越來越大,就像是個白衣女鬼在僵硬的前進,李昊鑒卻知道那是在躲避飛陀螺。
“漫天飛雪,綻開紅蓮,依人逝去,可歎可歎。”柳若霜用尖銳的語氣唱著。
李昊鑒這次倒是聽懂了,漫天飛雪就是潔白的飛陀螺,綻開紅蓮就是陀螺上沾滿血跡,如同紅花,那時候人還不死?
“隻要是金屬,我就能破!”李昊鑒身上冒出電光,隨後形成一層電網向四外擴散,電光附著在飛陀螺可有一瞬間的放光,足夠李昊鑒看清飛陀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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