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墨站在大廳中,模樣本就溫文爾雅,頂上的水晶燈的柔光一落,更是為他添了幾分光澤,像一塊溫潤的白玉,既不張揚,也不妖冶,但是足以吸引到所有的目光。
他的身形就算是在雌蟲裡麵也是極為出挑,比例絕佳,不粗壯,也不瘦弱,靜默地站著,矜貴優雅。
帝都的貴族們消息靈敏,早就見過這隻s級雄蟲的照片,當時已覺得漂亮,如今看到真蟲,更是驚豔。
大廳裡出現了無聲地湧動著什麼,各種視線都悄無聲息地看向溫知墨。雌蟲們正在謀劃著,該怎麼開出一個好頭,才不至於驚嚇到這隻漂亮的雄蟲。
終於,布倫南舉著酒杯上了前,臉上掛著得體溫柔的笑。
他是埃弗頓大臣的次子,是帝都最受雄蟲喜歡的一類蟲,長相秀麗,性格溫和,不僅溫柔細心,家境也極為不錯。
而現在,這隻受雄蟲歡迎的雌蟲被溫知墨吸引了目光,刻在雌蟲好戰和掠奪在叫囂。
叫囂著他要趕緊下手為強,得到這隻漂亮的雄蟲。
於是布倫南對著溫知墨行禮:“晚好,冕下。”
大廳一直在注意溫知墨的雌蟲們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覺得布倫南狡猾,竟然先下手了。
但是聰明的獵手會仔細觀察獵物的舉動和表現,更會注意其他獵手的舉措。假使布倫南搭訕失敗了,那麼他們就可以借著他失敗的原因避開雄蟲厭煩或者不喜歡的點,接著進行搭訕不是嗎?
因為姣好的樣貌和優越的家世,溫知墨在這種場合遇到這種情況並不少。
所以,他雖然一直在注意周邊的暗流湧動,卻不算太在意,也不會因為在蟲族一時得到了追捧和關注而驕縱。
溫知墨對著上來搭訕的布倫南笑了笑,同樣的禮貌得體:“你好。”
布倫南看著眼前不僅漂亮,還十分有禮的雄蟲,心中的好感更多了,他笑了笑:“冕下,可有榮幸和您跳一支舞?”
大廳裡,樂聲悠悠。
不少雄蟲已經在雌蟲的邀請下進入舞池,他們的舞姿優雅,又各具美感。
布倫南想,如果這隻雄蟲跳舞,也一定很好看。
但是溫知墨卻笑了笑,拒絕了:“抱歉,我已經有舞伴了。”
布倫南一愣,覺得有些意外。從雄蟲進來到現在,他並沒有見到對方和任何一隻雌蟲說過話。他有些不死心地問:“請問您的舞伴現在在哪裡?他把您一隻蟲丟在這裡,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除去小小的嫉妒,布倫南真心覺得那隻被溫知墨選上的雌蟲不知好歹,怎麼能讓一隻漂亮的雄蟲獨自待在這裡?
既然那隻雌蟲不知道珍惜,冕下應該換掉他才對!
溫知墨神色不變,胡言亂語:“他上廁所去了。”
布倫南:“……”
一旁的柯西會長偷偷地拉了拉溫知墨的衣袖,低聲道:“太扯了,冕下。”
什麼舞伴?什麼上廁所?
他們進來後可是沒有和一隻蟲說過話,更彆說知道那個所謂的“舞伴”去了廁所。
這個時候,布倫南再聽不出來就不禮貌了。
雄蟲一向花心貪婪,所以很多雌蟲一般隻要在身邊晃一下就會上鉤。可溫知墨沒有,他就像是看不見周邊的花枝招展的雌蟲們一樣,淡定自如。
但是那樣也沒有關係,s級雄蟲有自傲的資本,蟲族等級至上,雌蟲願意為了高等級的雄蟲放下所謂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