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塞姆帝國的大規模政變,震撼了整個世界,關於此事的新聞和八卦故事,早已經散布地到處都是了。
而等希拉和羅賓賽早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了故事的忽然轉向。
「什麼嘛,半夜三更,兩個人偷偷跑出去當誘餌,把赫爾夫斯引出來……為什麼不帶上我?」希拉滿臉的不忿:「他們難道覺得我是個拖油瓶嗎?」
說不上為什麼,此刻的希拉公主,總隱隱有種老媽跟著自己搶男人的感覺。
大皇子羅賓賽坐在餐桌旁,靜靜地喝著咖啡,看著新聞,表情之中透著明顯的複雜。
阿芙拉和林然不聲不響地替他解決了一個***煩,羅賓賽知道,自己必須要表示感激,可是,他的心中卻非常不是滋味兒。
世界的主角,再一次地成為了那個年輕的家夥。
羅賓賽也知道,即便沒有林然,他也不可能是赫爾夫斯的對手,這位伯父的手腕實在是太高明了,不知不覺間,極北艦隊和整個空軍,都已經被其收入麾下,哪怕自己未來某一天順利完成了登基加冕,可赫爾夫斯還是可以輕易地把整個皇城夷為平地。
長長地歎了一聲,羅賓賽把咖啡一飲而儘,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裡?」希拉問向自己的哥哥:「怎麼,你這是吃林然的醋了?」
「極北艦隊正在掉頭開往帝國本土,關於赫爾夫斯發動政變一事,後續肯定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和收尾,我不能缺席。」羅賓賽說道。
希拉嘲諷地笑了笑:「林然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你卻這麼著急地趕回去,不怕彆人說你是要去摘果子,搶奪勝利果實?」
「搶奪勝利果實?」羅賓賽的表情開始變得很陰沉了:「希拉,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可架不住彆人這麼想。」希拉聳了聳肩,說道:「我所說的,就是最可能發生的普遍情況,這些議論,是在所難免的,除非你根本不在意。」
羅賓賽再度歎息了一聲:「無論怎樣,我終究要回去的。」
哪怕他順利登上了皇位,也將是有史以來最憋屈的皇帝了。
「那就走吧。」希拉把咖啡杯放下:「隻是可惜,這一趟旅程短暫,我還沒玩夠呢。」
隻是,一想到馬上又能見到林然了,希拉的沮喪心情又好了許多。
而當羅賓賽與希拉的飛機從聖光之領起飛的時候,林然正在極北艦隊旗艦的甲板上看日出。
此刻,這麵積廣闊的甲板已經用海水衝洗了很多遍了,殘肢斷臂和屍體都已經拋進了大海中,但卻還是有著一股難言的腥味兒。
那些血跡,已經滲透到了甲板的縫隙之中了,永遠見證著這一場突然的政變與慘烈的血洗。
而如羅賓賽所說,此刻的林然,再度成為了世界的焦點。
甚至,很多人都因此認為,如果尤裡皇帝這一次不把皇位傳給林然,簡直都說不過去了。
薩索一直立在甲板前方,似乎在考慮著某些事情,等整個日出過程結束了之後,他才走到了林然的身邊,說道:「和阿芙拉皇後聊的怎麼樣?」
在這一段時間裡,阿芙拉一直沒有從艙室之中走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羞於見到林然。
「她受了不輕的傷,現在正在休息。」林然淡淡地說道。
不過,一提到阿芙拉,他的語氣雖然清淡,但是心情卻產生了非常清晰的波動,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男人,在看到了阿芙拉那近乎於完美的身體之後,想要繼續保持淡定,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唉。」薩索難得地歎息了一聲,說道:「皇後她……恨陛下嗎?」
林然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說道:「不恨。」
薩索再度歎息。
這短短一夜之間,這位風度翩翩的衛隊長,似乎老了好幾歲。
「我寧願阿芙拉恨陛下。」薩索的眼光中映著清晨的海浪,說道:「發生了這種事情,卻不愛也不恨,恰恰說明,她不在乎了。」
「我寧願她不在乎。尤裡這麼對待一個女人,真特麼的丟我們男人的臉。」林然眯了眯眼睛,說道。
薩索搖了搖頭:「也許,陛下的心裡,也對某個人念念不忘,但那個人……可能不是皇後殿下。」
林然繼續冷笑:「像尤裡這麼無情冷血的人,你居然在誇他專一?」
「並非如此。」薩索接著說道:「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難講清楚對錯,但你用‘冷血這個詞來形容陛下,是絕對不準確的。」
林然不想就這個問題進行無效的爭論,他話鋒一轉:「對了,我跟你打聽個人……薩拉,你認識的,她現在在哪裡?我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
「薩拉?」聞言,薩索的眼光輕輕一滯。
「怎麼了?」林然眯了一下眼睛,心臟忽然提了起來:「是不方便說?還是說,她出了事?」
「看得出來,你很緊張她。」薩索搖了搖頭,說道,「但……」
林然分明看到,薩索的眼光變得前所未有地複雜了起來。
似乎,林然所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比阿芙拉不恨尤裡還要讓他覺得頭疼。
「薩拉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林然忽然伸出雙手,抓住了薩索的肩膀,明顯用了力,手臂上已然青筋暴起。
「薩拉很好,隻是去執行了一個秘密任務……」薩索說道:「你在短期內,可能不會見到她了……」
而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見到阿芙拉皇後從艙室中走了出來。
她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長發隨風而飄,看起來就像是個隨和的鄰家姐姐。
林然知道,阿芙拉是沒有攜帶包裹的,但是,她的武器和衣物,卻能夠隨時取出來,很顯然,這位皇後的身上,一定是有著某種可以隨身攜帶的折疊空間的。
林然忽然想起了薩拉。
他記得,那位薩拉姐姐,也是擁有這種折疊空間的,隻是不知道具體的形狀是什麼樣子的。
薩索於是便把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