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攻擊遊坦之的陳獨光,儘管察覺到陳齊的攻擊即將到來,卻未做出任何防備動作,竟然妄圖以傷換命。
他打算用身體硬抗這一擊,同時趁機擊碎遊坦之的丹田。
陳獨光已然越過練體三境,達到六品凝氣境,其全身骨骼比尋常兵器還要堅硬,體內更是有罡氣護體。
他雖然背對著陳齊,看不到攻擊,但僅憑身後傳來的破風聲,就能判斷出陳齊是下劈動作,攻擊的部位正是自己的雙肩。
手刀下劈,雖說蘊含的力量驚人,可畢竟是手刀,攻擊力自然比不上真正的兵器。
自己若是硬扛這一擊,雖會遭受重創,但還不至於致命,而要是能率先廢掉遊坦之的丹田,那就可以鎖定勝局了。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陳獨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沒有躲避,手中揮動的長劍速度反倒加快了幾分。
砰!
遊坦之雖全力閃躲,卻仍被眼尖的陳獨光找到破綻。
隨即,他長劍一探,如同毒蛇捕食一般,帶著詭異的角度狠狠刺向遊坦之的丹田。
噗嗤。
遊坦之臉色一變,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有幾滴恰好濺到陳獨光臉上,可陳獨光卻沒有絲毫惱怒,反而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突然,他渾身猛地一震,臉上剛出現的那抹喜色瞬間僵住。
他瞪大雙眼,緩緩低下頭,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隻穿透自己腹部的右手手刀。
原來,陳齊見陳獨光毫無防備,便改變了攻擊方式,手刀由下劈變為單手突刺。
那手刀將罡氣凝聚於指尖,朝著一點全力刺出,直接捅在他的後背。
指尖上的罡氣以極快的速度破除了陳獨光的護體防禦,最後擊碎他的脊梁骨,貫穿了他的整個身體。
陳齊腦袋微微前傾,貼著他的左耳輕聲說道:“方才你說的沒錯,沒有心境和戰鬥經驗的六品武者,是最弱的。
但你也要記住,哪怕是最弱的武道宗師,那也是武道宗師!”
陳獨光大口喘著粗氣,低頭看著貫穿自己的右手,以及手掌上不斷閃爍的淩厲罡氣。
他低聲喃喃道:“雖說你我隻交手一招,但我能察覺到你修習的功法注重的是自身防禦。
不然的話,我那一招足以把你整條肩膀的骨骼全部擊碎。
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一般注重自身防禦的功法,凝結出來的罡氣在攻擊方麵都不擅長,可你的功法為何能兩者兼顧?”
陳齊麵無表情地說:“你說得對,我修煉的功法是正宗的佛家功法,的確注重防禦。
不過,我凝結出來的罡氣不隻是依靠功法,還有外物的加持。
要是論搏鬥經驗,我確實不如你,甚至還比不上很多尋常的七品內腑境武者。
但要是論罡氣的防禦力和攻擊力,就算是五品養氣境的高手,在這兩方麵也不可能同時勝過我!”
陳齊這話並非誇誇其談,佛門武學以慈悲為懷,製敵但不傷敵,傷敵但不殺敵,所以大多注重防禦,攻擊力並不強。
但他的罡氣是易筋經融合九品蠍子王的毒性而成的,那就另當彆論了。
九品蠍子王是世上一等一的毒物,既然是毒物,自然不擅長防禦,而擅長攻擊。
兩者融合而成的罡氣,雖然不像遊坦之的罡氣那樣帶有毒物本身的毒性,但卻把它的攻擊力融入到了陳齊的罡氣之中。
所以,陳齊的罡氣具備攻擊和防禦兩大特性。
單論某一方麵,或許比不上五品養氣境武者,但綜合能力卻是陳齊略勝一籌。
聽到這話,陳獨光眼中露出一絲悔意。
實際上,他確實大意了,從一開始他一招將陳齊打傷後,心中就對陳齊產生了輕視。
當時他要是放棄攻擊遊坦之的丹田,轉而回身防禦陳齊這一擊,最後的勝者還真不好說。
陳獨光咬緊牙關,恨恨地說:“想不到我陳獨光闖蕩江湖多年,閱人無數,竟然在你身上看走了眼。”
頓了頓,他突然抬頭,滿臉怨毒地看向遊坦之,說道:“不過,他已經被我擊碎了丹田。
不但一身修為化為烏有,此生也注定無法再修習武道,淪為廢人,這樣一來,我也不算太虧!”
聽到這話,遊坦之臉色蒼白地從地上站起來,一隻手捂著鮮血淋漓的小腹,另一隻手朝陳齊擺了擺,表示自己沒事。
陳齊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他搖了搖頭說:“不,你虧大了!
若是普通武者被擊穿丹田,恐怕正如你所說,會成為修為全失的廢人。
但他不一樣,他,沒有丹田!”
“沒有丹田?”陳獨光愣了一下,緊接著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沒有丹田他這身修為從何而來?”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陳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臂一震,將右手從陳獨光的身體裡抽出。
噗嗤!
一口鮮血噴出,陳獨光雙手捂著鮮血淋漓的胸膛,踉蹌地走了一步,然後砰的一聲,癱倒在地上。
他的頭靠在地上,雙眼望著天空,感受到全身的溫度逐漸變冷,眼中滿是憋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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