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廠淘寶,拚的是眼力,但九成九的人,都會被打眼,隻是被坑多少的問題。
見岑子津信誓旦旦的模樣,岑子酒摸著下巴,是不是讓他交點學費呢。
雖然自己是二把刀的水平,但這個花花公子,應該是六把刀的水平吧。
有了想法,岑子酒露出一絲笑意,“你這主意不錯,那你就掏錢買兩個吧。”
聽岑子酒同意,岑子津下意識地點頭同意。
可抬起頭後,岑子津也回過味來,瞪著眼睛道:“不是,什麼叫我掏錢買兩個啊?
啊!合著你買的,也讓我掏錢啊!”
“誰提議誰掏錢。”岑子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咧嘴一笑,“因為我沒錢,你不掏錢,誰掏!”
“你…”
“你不掏也行,那就拜拜了您呐。”岑子酒一轉身,就要離開。
岑子津咬著牙,惱怒地盯著岑子酒的背影,最後一跺腳,“回來,大不了我先替你付上,回頭你再把錢給我。”
岑子酒聞言,嘴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轉過身來,“這就對了,你還想當哥哥,還想一文不花,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你…我…我是你親二哥。”
岑子酒不屑一笑,給了岑子津一個後腦勺,向不遠處攤位走去。
一抹陰狠在岑子津的眼中閃過,轉頭換上諂媚的笑,“野菊學長,讓你見笑了,也耽誤你這麼多時間,真是非常抱歉。”
話音一落,岑子津給野菊一郎鞠了一躬。
動作非常嫻熟,也非常標準。
直到岑子津直起身子,野菊一郎淡淡一笑,“子津桑,你這是何必呢,他既然是弟弟,你這個做兄長的,就要多包容嘛。”
“是是,野菊學長說的對。”
“好了,咱們也繼續逛逛。”野菊一郎擺了擺手,回頭對野菊杏子說道:“杏子,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知道啦,哥哥。”野菊杏子來到鬆井明美身邊,親熱地挽著她,“明美,我們走吧。”
鬆井明美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野菊一郎,見他點頭,才與野菊杏子有說有笑地向前走。
見女朋友陪著彆人,岑子津隻得陪著野菊一郎。
野菊杏子與鬆井明美,來到一個攤位前,野菊杏子的目光,在攤位上的東西一一掃過,最後停在一個精美的鼻煙壺上。
伸手拿在手中,野菊杏子看了一會兒之後,有點愛不釋手,抬頭看著攤主,開口問道:“這個,多少錢?”
能在琉璃廠經營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見兩女的穿著,非富即貴啊,在攤主眼中,這就是傳說中的大肥羊啊。
聽野菊杏子詢問價格,攤主開始講解忽悠模式,“這位姑娘,你的眼光是這個!”
攤主豎起大拇指,“這個鼻煙壺可不簡單啊,它可是當年乾隆爺兒禦用,也是乾隆爺兒最喜歡的鼻煙壺。
我為了得到它,也是廢了…”
野菊杏子的大眼睛一眨不眨,聽的甚是入迷。
岑子酒從一旁經過,聽見攤主的聲音之後,差點笑出聲來,這鼻煙壺明顯是一個新的,居然在攤主嘴中,居然變成乾隆睡覺都要拿著的寶貝。
見攤主滔滔不絕,岑子酒覺得此人賣古玩,那是編劇行業一大損失,能把一個無中生有變成傳說,甚至變成曆史,這都是狠人啊!
見野菊杏子有掏錢的衝動,岑子酒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幾句,阻止她當冤大頭,也算自己對誤撞的歉意吧。
“鬆井明美,那東西是假的,彆讓你朋友買。”蹲在鬆井明美身邊,小聲提醒她。
當然了,用瀛島語說的。
鬆井明美詫異地看著岑子酒,見他點頭,鬆井明美立馬俯身在野菊杏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野菊杏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抬頭看了岑子酒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鼻煙壺,側目又看著鬆井明美。
“他是子津的弟弟,應該不會騙我們的。”鬆井明美還是小聲說道。
野菊杏子點點頭,把鼻煙壺放在攤位上,對攤主說了句“抱歉”,便與鬆井明美起身離開。
“喂!怎麼不買了,哎!”攤主伸了伸手,見兩女去其他攤位,他歎了一口氣,到嘴的大肥羊飛了,這都怪這個後來人。
攤主猛地轉頭,用憤怒地目光盯著岑子酒,忽然,他指著岑子酒說道:“怎麼又是你啊?你怎麼又來啦!”
攤主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岑子酒有點懵,仔細打量這個攤主一番之後,他咧嘴一笑,“老板,是你啊,你還好嗎?”
琉璃廠果然太小,岑子酒居然兩次破壞這個攤主的生意。
剛才是第二次,而第一次嗎,就是岑子酒偷梁換柱,與艾書凝相遇那次。
“看不見你,我就挺好。”攤主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後又一臉苦相,“我說這位公子,琉璃廠也不小,你不能可一家坑啊。
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多張嘴等著吃飯呢。
您呐,高抬貴手,換一家坑好嗎。”
“我坑…你?”岑子津不自信地指了指自己,見攤主點頭,他無奈一笑,“你哪次不是想著坑人,怎麼反而成了我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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