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蘇君月指著蘇清河和武昭月二人大聲罵道:“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那怨恨、委屈的目光在武昭月和蘇清河兩人的身上掃了又掃。
武昭月美目一瞪,上一刻還囂張萬分的蘇君月頓時縮了縮脖子藏到了花小蜂的身後。
這一幕落在蘇清山和蘇重遠二人的眼裡,二人都不禁笑出了聲。
老爺子更是拍手叫好道:“咱們家的這隻小猴子這回算是碰到了歸山的老虎了。”
幾人聞言哈哈大笑。
蘇重遠聽了微微一愣,自己方才的話被蘇君月這麼一曲解,倒還真容易讓人家誤會。
老爺子狠狠瞪了蘇君月一眼正要開口解釋就見武昭月十分善解人意的擺手示意無妨。
隻見武昭月轉過頭一臉凶相走到蘇君月的身邊,朝其心窩處就是一記肘擊!
這一下頂得蘇君月胸口一悶,這一口氣好懸沒上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勁兒來。
“蘇爺爺,我父親想見一見蘇君月。”武昭月抬起頭朝蘇老爺子說道。
“將門虎女就應該如此,不然你可鎮不住我家那渾小子啊。既然學風想見,那你就帶他去吧。”
看著不卑不亢的武昭月,蘇重遠顯得十分滿意。
武昭月回頭一雙冷眸直勾勾地盯著蘇君月,直叫蘇君月脊背發寒。
本公子什麼時候又得罪這瘋婆娘了?
隨著武昭月一聲令下,蘇家的府兵竟紛紛上前,手裡更是拿著麻繩氣勢洶洶地將蘇君月圍在中間。
武昭月的這一句話,不隻是蘇君月,就連李知風和花小蜂都愣在了原地。
自己進的是蘇府嗎?
怎麼感覺像是到了武家呢?
看著一眾府兵步步逼向自己,蘇君月當即大喝一聲:“乾、乾什麼?你們想要造反嗎!”
“狄邱邢,平日本公子可待你不薄啊!”
蘇君月指著為首的一人大聲說道。
那名喚狄邱邢的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二少爺咱也是聽命行事,要不您配合點?”
“放屁!她武昭月憑什麼能命令我蘇家的人!”
蘇君月聽得一愣:“不是,她武昭月憑什麼和我娘一個分量。”
說著蘇君月扭頭看向了蘇清河。
“蘇二爺這話的意思是後悔了?”
一旁的沈千雪冷聲問道,聲音冰冷,但眼中越發凝實的劍意更加冷冽。
頃刻間,蘇清河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你當初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哦?月兒,你好好跟娘說說你爹的豪言壯語。“
聽到這兒,沈千雪撇了蘇清河一眼,冷哼一聲。
聽到這兒,蘇清河心裡咯噔一下,就不應該和這小子喝酒!
“蘇、清、河!”
果不其然,還不等蘇君月說完就聽沈千雪突然大喝一聲,渾身散發著殺意地看著蘇清河。
“你放屁!月兒怎麼會知道歐陽連竹和高巧巧的事,你真當我沈千雪提不動刀了是不是,竟還敢和那兩人有聯係,老娘我今天劈了你!”
“我、我沒有啊,真沒有啊!”
“彆跑!”
看著被沈千雪追著滿院子跑的蘇清河,蘇君月哈哈大笑。
“蘇君月,你給老子等著!狄老三你還不動手!”
聞言狄邱邢抻了抻手中的麻繩說道:“二少爺得罪了。”
“狄三叔,平日小子可沒少拿好酒孝敬您,您……你彆過來啊!”
狄邱邢曾是蘇清河的副將,當年為救蘇清河傷了左腿,就連右手的手筋也被敵人挑了去。
後來就成了定國公府上的一名護衛。
好在那一身修為還在,狄邱邢這些年來苦練左手刀,時至今日已經是一眾府兵的教頭。
有狄邱邢帶頭,一眾府兵自然也放心大膽地動起手來,任由蘇君月如何大聲喊叫,愣是裝作聽不見。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蘇君月五花大綁地抬到了武昭月的麵前。
“這回看你還怎麼跑。”武昭月拍了拍蘇君月的臉,莞爾一笑。
“慢,慢著!我有話要說!”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抬走,蘇君月立即大聲喊道。
“我要進宮!”
眾人聽了紛紛一愣,武昭月立即抬手示意停下,一臉複雜地看著蘇君月說道:“你,瘋了?”
說著武昭月的目光朝蘇君月身下打量一眼,莫不是自己逼得太急了?
蘇君月被問得一愣。
隨即看到眾人也都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