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和高崇這幾人越來越熟悉後,就發現他們經常會拿一些馬列主義書籍來試探自己的態度。
當然,這三人不止是試探自己,也會試探裴映雪。
可裴映雪一個就連彆人被罵都能急哭了的嬌滴滴的大小姐,那思想覺悟可比不上長在紅旗下,自幼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童佳。
哪怕童佳僅僅隻是背了一小段初中政治課本裡的內容,都已經讓高崇和賀知書、賀知成兄弟倆眼睛放光了。
本來他們三個隻是想拉攏童佳這個進步學生的,沒想到童佳自己的見解比他們還要深入。要不是因為有紀律限製,需要跟上麵彙報進度後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這三人差點兒就把自己的身份給合盤托出了。
裴映雪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她因為另外三人的態度,更加崇拜童佳。
一時之間,童佳儼然成了他們這個小團體裡的主心骨。
童佳自己對高崇三人的身份也是有猜測的,為了早日去陝北,她特意在房車裡找遍了所有書籍,把能用的內容都背了一遍。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確實是讓她把魚給釣到了。
臨近期末時,就傳來了西北軍潰敗的消息,幾人在童佳宿舍聚會的時候,氛圍那叫一個低沉。
突然,高崇想到了什麼,抬頭問:“佳佳,上次你在食堂裡用來喊話的喇叭還在嗎?”
童佳一愣,反問道:“可能被樂樂拿出去玩了吧,我也好久沒在宿舍裡見到了。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問起喇叭了?”
“樂樂不是不會說話嗎?他拿喇叭要怎麼玩兒呀?”裴映雪好奇的插嘴問道。
童佳說:“那喇叭本就是撿來的,裡麵有東西壞了不出聲,被樂樂一通鼓搗給修好了。
我在食堂用過那一次後,它就又不出聲了。
樂樂又拿去鼓搗了一陣子,也不知道是沒修好扔了,還是賣去廢品收購站了。
這個等他回來了,我問問他。
小崇,你要喇叭做什麼用呀?”
那喇叭不是壞了,而是消失了。
不過,如果高崇真的有重要用途的話,她也不是不能在紮一個。
沒錯,童佳當初在食堂裡用來喊話的喇叭,就是她來到這裡後,第一次用錐子紮鞋墊來換東西。
怎麼說呢?從紮出形狀到出來實物,沒有給童佳“神筆馬良”的感覺,反倒是給了她一種正在3d打印的感覺。
用錐子在鞋墊上紮自己想要的物品時,其實就是一個建模的過程,隨身帶著或者放在枕頭下麵一段時間,就是打印的過程。
隻不過這個建模過程太費勁兒,一開始因為不熟練,還好幾次紮破了手。
要不是那些被紮出來的東西都有時效性,童佳還真想把那個喇叭給留下來當個紀念。
對了,時效性。
通過錐子紮出來的東西,除了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外,其他的物品都有時效性,時間到了就會消失,哪怕是存放到房車裡也是一樣的。
童佳想:給高崇再紮個喇叭出來倒是簡單,可她該怎麼跟高崇解釋,她拿出來的喇叭會憑空消失呢?
這麼一想,她也不再打包票。
隻是說:“那個喇叭本來就壞了,現在還不一定能不能修好。要是以後經常會用到喇叭,不如咱們幾個湊錢買一個,或者我先去廣播室,找老師借一個。
小崇,你覺得哪個方案合適?”
高崇想了想,說:“喇叭的事情,你就彆管了,我去找人想想辦法。
佳佳,你隻要表態,我們組織同學們上街跟政府要一個西北軍土崩瓦解的說法時,你參與還是不參與就行了。
還有你,映雪,你參與嗎?”
裴映雪被問得一愣,立刻將視線轉向童佳,問道:“佳佳,你參與嗎?你要是參加,我就參加。你要是不參加,我就也不參加了,我一個人害怕……”
“怎麼會是你一個人呢?就算佳佳不參加,不還有我和知書、知成在嗎?
你說說你,你膽子這麼小,以後還怎麼跟著我們去乾大事呀?”高崇看著有些懼怕的裴映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乾大事?你們要去乾什麼大事兒呀?”裴映雪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明顯可以從她的聲音中聽出懼怕來。
童佳拍了拍裴映雪的肩膀,安慰道:“就算不去做什麼大事兒,以後人生路上也有很多需要你自己去麵對的事情,小崇隻是希望你自己能強大起來,這樣以後就算我們不在你身邊,也不會過於擔心你。”
“我知道,我會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的。不過……佳佳,咱們以後能不能不分開呀?我有兩個哥哥,他們都沒結婚,你給我當嫂子……”裴映雪還想著亂點鴛鴦譜,可是話沒說完,就被陶均樂端著飯盒給兩個人撞開了。
他端著飯盒,用幽怨的目光看了看裴映雪,又扭頭可憐兮兮的看向童佳。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把飯盒往前送了送,示意自己餓了。
童佳這才歉意的摸了摸陶均樂的腦袋,又對高崇他們說:“咱們光顧著聊天,都忘了吃飯了。正好樂樂把飯菜打回來了,我這裡還有點兒掛麵,煮一點兒,咱們湊合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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