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刁詠廷和楊跡夏在行李箱上的鎖完好無損的情況下,丟失了箱子裡全部的物品,這成為輪船上最急需調查,也最離奇的事情。
童佳作為此次事件唯一的目擊者,自然是要被不同的人盤問。
其實童佳在喊人抓小偷的那一刻,也猶豫過,要不要讓自己置身其中。
可是想到楊跡夏說這船上的人都是跟刁詠廷是一夥的,那自己進入兩人的船艙就不可能沒人看到。
既然早晚會有人說出自己曾經來過兩人的船艙,那自己作為第一發現人主動舉報,總比被人家舉報時,更能擺脫小偷的嫌疑。
畢竟船上的人都知道,她在船上隻跟田媽和陶均樂的關係好,偶爾在甲板上跟楊跡夏說說話,除此之外,跟其他人都沒打過交道。
田媽去了餐廳,一路上肯定有不少人見到她。楊跡夏跟刁詠廷在一起,不存在監守自盜的可能。陶均樂雖然自己在房間,沒有證人,可是他自己一個人也拿不走那麼多的行李,自然也很快會被排除嫌疑。
所以童佳隻是稍微一猶豫,就決定自己來做這個舉報人。
果然,在刁詠廷,船長和楊跡夏輪番問過她後,自然而然的就排除了她的嫌疑。
船長想過要檢查她的行李,可是刁詠廷為了表示自己相信她,拒絕了船長檢查行李的要求,讓他把調查的主要精力放到其他人身上去。
於是,從這一天的傍晚開始,一直到第二天晚上,船上所有的船艙都被檢查了一個遍,包括下麵存放煙土和雪茄的倉庫。
但是很遺憾,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最後,船長還是決定要檢查童佳的行李。
而就在這個時候,船員發現了有好幾個船艙都在漏水,繼續漏下去,這船是必沉無疑。
找小偷已經不是重要工作,阻止沉船才是。
一時之間船上所有的人都亂做一團,有的人已經頭腦十分清醒的去找備用的小船,但可以上船的人數有限,童佳急忙帶著陶均樂回到船艙,及時給他和自己都換上了,她昨天緊急用錐子紮出來的潛水服。
雖然現在是夏天,可在水裡泡久了,誰知道會不會出現失溫的症狀,還是穿上潛水服更放心。
而田媽也趁亂從輪船的廚房裡又拿了五瓶玻璃瓶裝的牛奶,全都塞到陶均樂背的雙肩包裡,再把三個救生圈都用繩子綁在一起,才各自鑽進去。
等三個人再出來的時候,甲板上已經亂做了一團。
大家都在搶上救生船的名額,可是人數有限,搶不到的,就開始搶救生圈,像童佳他們三個人這樣把救生圈綁在一起,麵前還用行李箱擋住,讓人無法搶奪的還真是沒有。
楊跡夏看到童佳三人已經準備周全,也放下了心。
他護著刁詠廷上了救生船,但是因為搶救生船名額的人太多,很快救生船就翻船了。
楊跡夏會遊泳,但他假裝不會,故意把這救生船的一側,沒有在第一時間伸手去拉刁詠廷。
直到刁詠廷快被淹死的時候,楊跡夏才給童佳使眼色,讓他們三人劃水過來。
因為有繩子捆著,童佳和陶均樂、田媽三人誰都不可能從救生圈裡麵出來給刁詠廷讓位置,想要活命,刁詠廷就隻能把胳膊伸到陶均樂坐在的救生圈裡去,借助這個浮力,使自己不至於下沉。
可是他的手上有傷,經過泡水後,已經開始滲血。
彆說是把胳膊伸到救生圈裡去了,就是他整個人都在救生圈裡,都未必能有力氣撐到天亮。
就在這時,田媽從陶均樂的背包裡拿了一瓶牛奶出來,讓刁詠廷喝了補充一下體力。
楊跡夏也假裝嗆了好幾口水後,精疲力儘的漂到四人身邊,借助童佳和田媽的救生圈緩了緩,才開口道:“妹夫,這船讓人做了手腳,應該就是偷咱們東西的小偷做的。”
雖然不知道是誰偷了那些東西,但這麼好的甩鍋機會,楊跡夏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刁詠廷聞言也虛弱的點頭,他罵了一句:“狗雜碎!彆讓老子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否則,老子一定讓這些狗雜碎死無葬身之地!嘶~~~”
“妹夫,你手上這傷都滲血了,再這麼下去,就危險了。咱們現在必須儘快靠岸才行。”楊跡夏瞥了一眼刁詠廷身邊那淡紅色的江水,又看了童佳一眼。
童佳會意,說:“我著急忙慌的拿了三個箱子,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消毒止血的藥,要不你打開箱子看看吧。萬一有……哎呀……箱子……”
“行了,你彆動,現在咱們五個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一個動也是徒勞。
你那邊的行李箱裡全都是你平時買的那些沒用的衣服首飾,什麼有用的都沒有,箱子順著水流跑了就跑了吧。
現在對咱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靠岸。
我記得昨天這個時候咱們是在宜城,按照輪船行進的速度,咱們立刻往岸邊遊,應該是在詩城附近。
詩城有我的一個朋友在,咱們可以跟他借點錢,先給妹夫看手,然後再買船票回滬市。”楊跡夏冷靜的出著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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